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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水怪皮糙肉厚,长剑竟然卡在它的骨头中转动不得,令狐冲拔了几次都没拔动,身子已经落入水中,顿时手足生硬,转动不得,苦笑道:“咱俩本日就葬身于此吧。”
岳不群却道:“这只是非常期间非常行事,总不能为了墨守陈规,倒看着冲儿刻苦。”
令狐冲对这一块不过一语带过,想不到他特地拎出来问,游移道:“是……他还说了些剑宗气宗如此,弟子听得也云里雾里的……”
令狐冲见岳不群面庞庄严,宁中则却面露笑容,一时惴惴,忙下跪叩首。
贾布头一遭见到这等庞大怪物,他本就怯懦,也不比张无惮上辈子见多识广,吓得厉声尖叫,一巴掌拍向水怪,另一手反过来抓住张无惮的外袍:“小贼,别走!”
张无惮当下撩开车帘,催促车夫快些赶路。令狐冲盯着他的侧脸打动莫名:“惮弟,你身上有伤,还千里迢迢送我回华山,有劳了。”
岳不群点头道:“此乃我派开派祖师所立,本门,弟子,应一体遵行――你修行原是不敷,偏生我华山派气宗,最重根底,为师怕你贪多必失,迟迟未将本派无上珍宝《紫霞神功》传授于你,只是你既有此等奇遇,再不传授,怕会误了你出息。”
令狐冲早问过张无惮的意义,征得他同意,便将此番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尽数说了。
令狐冲扣问地看了张无惮一眼,张无惮笑道:“我们走后五天,有传闻日月教一批人马将长白山翻了个透,也不知是在找甚么?可惜我们这些光阴都在天山待着,闹不清究竟出了甚么事儿。”
他们此时一个比一个狼狈,但死里逃生,表情都不错,走到瀑布处,还将贾布等人留下的灵芝等物一扫而空,这才下了长白山而去。
岳不群道:“怕是那位所谓的宿老奉告他的――我倒是很猎奇,这位宿老姓甚名谁……”
一行人到了华山,宁中则亲身为张无惮安排了客房,看他安设下,这才跟岳不群进入有所不为轩,详细扣问令狐冲此行环境。
梁发看到他都惊呆了,又惊又喜叫道:“大师哥,你!你……”
他正挣扎着想扭过身子给张无惮一掌,却见火线水面有一条长长的崛起,水花四溅,暴露玄色的光滑皮肤来。
令狐冲毫不在乎,笑道:“如何,你们莫不是都觉得我死了吧?”说着回身扶张无惮下车,“我不但活着,还交了一名好朋友,来给师娘贺寿的!”
老子天子都没当,才不要在雪山里喂鱼。张无惮拖着他避过几次水怪的打击,又反身拽过贾布来当挡箭牌。
白龟寿神采空缺呆了半晌,大喜过望,笑道:“堂主如此神勇,部属佩服佩服!”
华山派两方大佬都在用脚走路,张无惮焉肯托大上轿,当下坚辞不肯。
他手伸入怀中,正想将两只蟾甩出老远,却感觉脚下一沉,本来那怪物脑袋进犯时,身躯已经盘起来,将他们三小我都给紧紧圈起来了。它虽已变异,但是生物本能尚在,一圈圈瞬息便将他们绑得密不通风了。
张无惮也是第一次见这玩意本来另有牙齿,那便不是他本来所想的庞大水蛇,怕是变异种类。恰好贾布吃痛,他趁机摆脱了他的手,破水而去。
别说令狐冲大是惶恐,口称“不敢”,连宁中则都想不到丈夫此番竟然如此好说话,抿唇笑道:“冲儿,你师父对你寄予厚望,你今后可当改掉这莽撞性子,好见效仿你师父行事。”
张无惮哈哈大笑道:“不可不可,下了山先陪我去天鹰教驻地走一遭,我先让人给你理理身材,免得这还没回华山,大弟子就失血过量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