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过神来,他对周芷若笑了笑,对方小小年纪便有如许的详确心机,倒跟原著中的那位对上号了。
张无惮暴露被冲犯的神采来,缓缓道:“不是出自于至心,我何必费这么大劲儿来找朱老板?我自庄旗使那边晓得你的行迹后,一起从福建追到这里,前后废了足足三个月的工夫。”
张无惮冷不丁昂首直直望入他的眼睛,睫毛的每一次颤栗、眸子最纤细的转动间,都写满了“朴拙”两字,感喟道:“我平生第一次见到本来朽木也能挪动,是至心赞叹,只是……与我所想的却大为分歧……”
跟刚见面的人开口要人天然不太安妥,张无惮是在借机表示,周王和天鹰教的合作能够更密切一点。
等这顿饭吃得差未几了,张无惮才道:“不瞒朱老板所说,我心中也经常有很多狂想,如果人也能长出翅膀在天上飞该有多好;如果我们足不出户,便能看到全天下的美景该有多好;本日我们策马而行,可马力毕竟有限,若我们能造出一刻不断、比马儿还快的车子,那又该有多好?”
张无惮并没有在周芷若的身份上纠结好久,他后半段走神到如何刷朱停的好感度上去了,技术性人才很难奉迎。
张无惮差点一口酒喷出来,他明显白白记得周芷如果个渔家贫女,是常遇春带着周公子出亡于汉水时,刚好上了她父亲的渔船,害得她父亲也被元军乱箭所杀,如何一转眼竟然成了周子旺的女儿?
彭莹玉晓得他这是胡说,没听过女儿家跟着个和尚学武的,倒还是给师弟面子,粗声粗气道:“好!”
他底子不在乎一个江湖人士如何会跑到街角做手工来了,正想直接分开,却不料对方手掌伸开,五个手指上都套着细线,竟然飞起五个小鹞子来。
五行旗同几名法王干系如何不得而知,但殷野王晓得他们同杨逍的冲突很大,公然提到左使时,庄铮极其不屑地冷哼一声。
张无惮同他们汇应时已经入了江西,就近找个城镇留宿,第二日过中午分便到了袁州境内。
庄铮心头发笑,当下将朱停的描述细细说给他听,又美意提示道:“他此人,以一双妙手为荣,却跟鲁大师一样,不爱听人调派,何况所造之物,虽别致风趣,可也并无大用,你也别为他费太大工夫。”
殷野王没筹算久待,领着张无惮出面奉上贺礼,表白天鹰教对周王的支撑态度,小住几日便要分开。
庄铮作为锐金旗旗使,于锻造一事上也极有兴趣,跟鲁大师一系也很熟稔,接话道:“鲁大师驰名传人弟子,姓朱名停,技术上倒是尽得其真传。”
朱停目露异彩,将杯中酒饮尽,嘿然道:“妙心老板,妙心老板!好,好!”
“在,我们都会给周王面子,放心。”殷野王嘲笑道,顿了一顿,又安抚他,“你不是一贯对造船很感兴趣吗,周王起于此地,他部下有最好的造船工匠。”
朱停的目光一下便钉在了他身上,冷冷道:“陆小凤是谁,我可不熟谙他?”
朱停绕着这个摊位转了几圈,看光是他走动时带起的风,都让小鹞子乱摇乱摆了,忍不住又道:“骨架不是细就够了,还得纤维均匀,你劈开的时候必须得谨慎转动你的刀,顺着它天生的纹路用力儿……”
“这个谁也说不准。”张无惮转而问道,“倒是明天所见的周公子,文文弱弱、清清秀秀的,怕是像了母亲。”
他说完,见张无惮两眼放光地紧盯着本身,想到这年事的少年也都喜好这些别致东西,天鹰教这小小堂主,倒也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