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垂怜地搂了搂他的肩膀:“去吧,我的孩子。”
两部分断刃,一个占有了大半剑身,另一个根基就是剑柄部位,朱停比划了一下:“照原样接上倒是不成题目,如果要另造兵器,只能造出一把剑来,小的这块,我可觉得你造些别的。”
如此又过了数月,朱停地点的院落传来一声爆响,张无惮正在同封弓影说话,第一时候冲出屋子,却见东南角已经烧了起来。
此地是天鹰教驻地,朱停又无武功傍身,张无惮也不怕他携款私逃,叮咛封弓影好生看顾他,如有需求尽管供应便是。
他如此有诚意,朱停非常动容。如果旁人这般,他只会感觉对方是为了拉拢他惺惺作态,可张无惮重新到脚,每一根头发梢都好似披发着“朴拙”二字,何况此人又是本身知己,同旁人不成划一而论。
张无惮笑道:“不瞒朱大哥所说,我本来确切有此等意义,但同大哥一番深谈,却又撤销此意了,只愿大哥能随心所欲,做出更多别致玩意,利国利民,功在社稷。”说罢起家,便要告别分开。
张无惮应了,起家道:“好,那儿子便上山去了。”
朱停没有推让,将银票收下了,他虽不敷裕,但也看不上这些钱,他看重知己的这番沉甸甸的信赖,想了想道:“我居无定所,不如小兄弟留下个地点,如果我有所得,便送到此处去,如何?”
他在提及别的事情时,就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好似提不起精力来。
朱停本就想着不管如何都要回绝他,听了这番话,却又被说动了心,只觉此等知音,当世难觅――他跟陆小凤也是知己,两边不需多言便肯对对方报以百分百的信赖,可跟张无惮共处,却更多的是思惟上的共鸣,他们若能悠长相处,必定能碰撞出更多灵感的火花。
张无惮是不乐意在朱停面前显得过于嗜杀,却不代表他筹算放过这些人,冲着角落使了个眼色。
张无惮拿着倚天剑断刃折腾了这么久,虽没能融掉重铸,好歹将剑柄上的“倚天”二字给磨掉了。
但若说插手天鹰教,朱停是断断不肯的,但又实在舍不得就此放他拜别,几经迟疑,还是道:“无惮小弟,你且等等,容我考虑考虑。”
张无惮撩起眼皮来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旋即规矩地挪开了眼,道:“朱大哥,我已经命人备了马车,请两位上车。”
那头张无惮率先走上楼去,一扭头却见朱停神采奇特地站在原地没动,笑道:“如何,朱老板都敢跟陆小凤做朋友,还会怕这些费事吗?”
朱停不会丁点武功,他也不以为张无惮武功上能稳赢青城派观主余沧海,但也涓滴不惧,笑道:“说来,饭也吃了,人也杀了,我还不晓得小兄弟名号呢?”
那银子够开十间八间堆栈酒庄了,够他们一家二十年年嚼头了,掌柜的虽惊骇这些凶人,却也颤抖着去摸过银子,连声伸谢:“是,是,谢过恩公!”
朱停双手捧着把模样并不起眼的长剑,狂笑道:“皇天不负故意人,总算是成了!”
“被人算计天然不美,可你也都说了,这是明显白白的算计,多么开阔,这有甚么好活力的呢?”朱停往太师椅上一坐,舒畅地感喟一声,身子便团起来矮了半截,“这椅子真是舒畅,我一坐下了,这辈子都不想站起来了。”
伴计又是惊骇又是气愤,低声道:“那人叫罗人杰,小的对江湖世事一概不知,可每次青城弟子下山来胡天海地,要么是他领着,要么便是一个叫于人豪的带着,怕在他们派中也是小我物。”
此人死状过分骇人,那几名青城弟子个个俱都惊呆了,笑容僵在脸上一动都不敢再动,有几个仓猝移开眼神,不敢去看张无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