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惮笑道:“我和他们所练的掌力,刚好同出一源,却又于阴寒之道上更胜一筹,他又顾忌冰脸先生,不敢恋战,不过幸运罢了。”
时逢乱世,谁还顾得了谁呢?周王偌大一个摊子说散就散了,式微得如此之快,实是让人不成思议,他一时只觉心灰意懒,甚么都不肯去想、去管了。
彭莹玉来之前,他倒是刚打了一场打败仗,只是不知此时景况如何了。
灭尽师太也猜到他并非仇敌,不然如成心偷袭,此时早就有几名埋伏在队尾的女弟子毙命了,再看他一身红衣、头戴红巾的标准打扮,问道:“中间但是凤阳一带的红巾大侠?”
张无惮拱手为礼,赔罪道:“前番相见,多有获咎,还请大师包涵。”
其他人等心中称奇却不会说出口,唯独周颠上蹿下跳直白道:“来过那么一*来投诚的,如何就这一波人,你态度这么殷勤?”
世人都传红巾大侠生就一副孩儿面,两人此时相距不过两尺,灭尽师太发觉到他吐息安稳,身负一等一的内功,心中虽有些猜疑,却也不想让元兵发觉,便道:“好吧。”
幸得鹤笔翁见师兄遇险,不顾统统硬拍出两掌,同他相对的铁冠道人和彭莹玉不敢硬抗,便都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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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预感到这两个平常庄稼汉模样的人会俄然发难,待觉有异,第一时候将身侧的汤和推开,此人也是明朝建国将领,屡立奇功,可不能死在这里。
张无惮起家走畴昔,只见说不得头顶热气腾腾,未几时便醒了过来。他本身内力深厚,只是筹办不及,被玄冥寒毒钻了空子趁虚而入,方才有些毒手。
张无惮摸到近旁,正听到那为首的番僧怒喝道:“你既然不要狗命了,那去死便是!放箭!”
“好贼子,那我便刺死你!”灭尽师太宝剑出鞘,一剑直直戳向他的胸膛,剑尖及胸,却又险险愣住了。
世人忙道不敢,均觉此次大旱之前虽未传闻过这红巾教的名头,可教规森严,教世大家划一,前程一片光亮。
彭莹玉难掩担忧道:“这一个月音信不通,也不知周王那边如何了,我想南下看看去。”
灭尽师太见他竟想单身硬抗剑雨,神采微动,并未说甚么,等张无惮爬远了,方对着余下弟子叹道:“此人倒是义气深重,只可惜他年纪悄悄,便要丧命于此。”说完后沉默半晌,忍不住又道,“他如果个朴重弟子,只凭这番风骨气度,为师甘冒性命伤害,说不得也要救上一救,可惜,可惜!”
张无惮有称雄之心,若真让他找到了周芷若,怕要好生操纵她收拢周王旧部。这原也是理所当然的,彭莹玉无从置喙,只盼小女人能过上安静的日子,别被连命都填进入,这才提出不让她再入明教。
“好得很呐!这两个故乡伙,功力如此深厚,我倒是没传闻过‘玄冥二老’的大名。”说不得一边说着,一边率先向前走,以示本身无碍,“也不知他们这玄冥神掌的能力,和老蝙蝠的寒毒谁高谁低。”
张无惮当即对彭莹玉道:“彭大哥,我们分头去寻?”他倒是晓得常遇春带着周芷若走的大抵方向,便弥补道,“我往北去找?”
那人也已半死不活了,泣道:“这几日被鞑子围了水寨,大王已有死志,只命亲信将公子、蜜斯送走,昨日半夜却被人摸入房间,一刀正中间口毙命,夫人也被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