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即使此时满心相逢之喜,听了此言都禁不住暴露旧事不堪回顾之态,大皱眉头道:“这番师娘做主送我下山,风师叔祖还千叮万嘱,叫我回山时必然得捎带上你呢。”
他提点道:“只是若你当真想拉拢外援,还当从五行旗动手。”
总坛地处东南,他快马加鞭赶了五日路程,到达邻近小镇时,远远便看到一个熟谙的身影守在镇口不断张望。张无惮甩了两下空鞭,催促马儿快走。
且说且行,总算是找到了那处瀑布,张无惮曾在此地隐居数月修习《九阴真经》第二重,四下转了一圈确认没找错处所,问道:“筹办好了吗?”
张无忌好久没同殷离见面了,倒也非常亲热,看她此时跟殷野王另有仇普通互不睬睬,也有几分顾恤之意,不怀旧恶给她夹了筷子菜:“喏。”
殷天正早猜金毛狮王未死,只从不肯提及,以免让女儿外孙难做,听他话语中已算明示谢逊还在人间,大笑数声道:“你自金花婆婆黛绮丝手中救下胡青牛,天然是结了大仇,只是此女心性不佳,早叛教而出,不敷为惧。那老蝙蝠,自练功走火入魔后,脾气更加孤介,独来独往,远走戈壁,你若想寻他,那可得费些工夫了。”
张无忌一喜,忙给她夹了几筷子,又听殷离道:“我要吃梅干菜。”这盘菜放的有点远,张无忌瞅人不备,站起家捯给她,看殷离尽数吃了,禁不住又多夹了点。
张无忌还懵懂着,一向站在中间观战的殷离听出他的话音来,问道:“惮哥,你要走了吗?”
——你哄着我弟忙活着给你夹菜,可还不是吃了好几口本身不爱吃的菜,谁更傻啊小女人。张无惮笑笑不再理睬,将碗中的白米饭吃洁净,又添了一碗。
殷天正呆立很久,苦笑道:“老夫当日一怒之下离开通教自主流派,实在这三十年中,内心一向以明教中人自居。如果昔日阳教主统领下的明教,我甘心归附。便是明教有难,我天鹰教倾全派之力援助,便是我身故光亮顶也绝无二话——可现在的明教,又是如何一摊褴褛,我怎肯附于其下,听杨逍那等人调派?”
《紫霞神功》为华山九功之首,初发时虽绵如云霞,到厥后时蓄劲极韧,仍算是纯阳一脉的工夫。张无惮一想这么天长日久下去,这股异种真气更加微弱,于令狐冲本身有害无益。
他们围着圆桌分主次坐下,殷天正将其他来祝寿的人都安排在院子外,小院中就只要自家人在。
张无惮叹道:“我克日同外祖处得深有感到,再看风前辈也是如此,可见他们上了年纪,正该当小孩儿哄呢。”
他道:“我邀你来此,便是想一探那冰火两重天的寒潭。潭底洞窟所传热气能使天山瀑布长年未曾断流,想来威势惊人,说不定便能借助炽烈之力,炼化体内火蟾之力。”
算来他们此次别离还不到三个月,令狐冲却觉比前次一年未见还难捱,见了真人后更是满腔欢乐不知如何安设,几次都忍不住伸手揉他脑袋。
张无惮此时非常光荣殷野王和殷离干系严峻,不然前脚殷野王死了过继的动机,后脚就该给他不断安利殷离了。
既然连殷天正一时候都拿不出个好体例来,那边临时先不强求了。张无惮摸摸下巴,一侧头见天气已经暗了,忙道:“瞧我帮衬着同您掰扯这些,怕娘舅他们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