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惮道:“天鹰教同五行旗同出明教,本不该自相残杀,只我一起上山,听闻便是锐金旗于刀剑之上涂抹□□,才折了我们太多兄弟,使此卑鄙手腕,庄铮此人该杀!”说罢叹了一声,又道,“吴副旗使,五行旗中,便是你我私交最好,我杀了庄铮便够了,不肯杀你,你还是归去吧。”
令狐冲仔细心细打量了他一番,实在松了口气,笑道:“初听闻这动静,我不说担忧死了也差未几。”现在再想来,张无惮于杨不悔芳辰时也在,他既然在场,又怎会让鹰王和杨逍大起抵触?
他一眼便看出此中一个扛着麻袋的乃是布袋和尚说不得,“啊”了一声,问道:“敢问但是明教杨左使和五散人?长辈华山令狐冲,见过诸位前辈。”又特地对说不得道,“小子无状,冲撞了前辈,还望您包涵。”
张无惮笑道:“这不是您本身说是破剑嘛,长辈只是时候同您保持分歧罢了。”他早数出这帮洒扫仆大家数不对,奇特道,“风老爷子,您如何来了?”他可没让司空摘星去请风清扬。
“长辈岂敢以诡言蒙骗大师,只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此番我也难保万全,还请诸位随我来吧。”张无惮将他们引至四周一条小道,将看管皆点倒在地,在山崖间摸索一阵,竟是拧动构造,扭开了一道石门。
“星星,快快,你扮作我的模样随颜兄弟下山,让成昆亲目睹见‘我’断了一只手被五行旗鞭挞,才气诱他放心。”张无惮笑眯眯号召道。
他指尖所向的那名仆人也将头套摘了,却恰是令狐冲,道:“我一听殷老前辈大肆来攻光亮顶,吓了一跳,传闻连张真人都来讲合了,仓猝拉着风师叔祖也来了。”
张无惮大喝一声,怒道:“锐金、厚土两旗联手使此小人伎俩,算甚么豪杰?半月前枉我还同你们把酒言欢!”
幸而令狐冲出头道:“这位高僧,我听闻惮弟刚从天山赶至,又有这很多大事赖他定夺,不免精力不济,不如等其间事了,二位再痛痛快快打一场,岂不快哉?”
张三丰微风清扬本是来劝架的,对此也知之不详,空闻却正色道:“张小友说,此行可使老衲空见师兄身故启事明白于天下,此话当真?”
颜垣仓猝应了,见他扭身要走,问道:“张兄弟,你要去那里?”
这当口,一众大佬来组团虐成昆了,你跑来就专门是跟我为这点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报歉的?张无惮发笑,见他双眼圆润,说得竭诚万分,忙道:“本就是小人成心暗害,坦白浑厚如大师者,岂有不被骗之理?长辈早将此事忘诸脑后,还请大师千万不要再放在心上。”
天鹰教诸人苦战不下,本拟本日非得于此地全军淹没不成,却天降强援,乍见堂主大发神威,战意勃发,喝采声连连。
这也是光亮顶密道中的一条,直通杨逍寓所,又非从山底上光亮顶惯常走的一条,不怕同成昆撞上。张无惮领人入密道也是颠末杨逍和殷天正首肯的,过后挪巨石将此通道封住便是。
颜垣等闲不爱说话,是个彻头彻尾的闷葫芦,想不到普一出头,竟演得似模似样,很有急智,比庄铮和吴劲草敬业多了。
雄师驻扎在一座山岳上,据传是武当张真人亲身前去说合,殷天正沉着下来也自悔鲁莽,是以围而不攻,拟同杨逍停止最后一次构和。
张无惮应了,两人跟着朱停一并顺着密道走,来至一个岔道口,一个方向被巨石堵住了,能走人的那条道却似是新挖的,且极其局促,仅能供一人矮身趴过。
“这么多天了,成昆迟迟未曾出面,怕还在张望或另有顾虑。他几次在我部下都没讨了好,对我有几分顾忌,就算传闻我右手被斩,怕也难轻信。”张无惮摸了摸下巴,看看天气已经暗了,笑道,“如许,颜旗使同我一道去光亮顶后山,我请个当代假装易容的大师,让他扮作我,被你掳去当俘虏。”他是没空陪着他们玩拷问俘虏的游戏,找个足以骗过成昆耳目的人假装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