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尝几口,只觉满嘴留香,确是好酒,砸银子购了几车的量,命人分红三份,别离给天鹰、武当、华山奉上去。令狐冲在一旁听他细细叮咛了,方才故作惊奇道:“咦,如何另有华山的份儿?”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张无惮翻来覆去念了好几遍,手握螭虎,通体镇静,大笑道,“当真是不虚此行!”莫说他这玉玺的确是捡来的普通,便是当真三年只顾着对比舆图满天下乱转,同这方“天子玺”比起来都是值得的。
“我是年事小,那些年长的师兄师姐,一年到头来总能有一两个月得以下山。”周芷若抿唇笑道,“不当着师父的面,还怕甚么呢?”
他说得还真不假,张无惮反恰是不信他同余人彦起抵触的那天正巧是余沧海筹办要对福威镖局脱手的日子,从余人彦和洪人雄神采中可看不出甚么来。更像是余沧海早就筹办好了周到的打算,正在挑日子,一听儿子让人给废了,自知打不过张无惮,当天便去找福威镖局费事了。
洪人雄怒道:“他们跑到川蜀地界撒泼,重伤了余师弟,杀了李师弟,也太不把青城派放在眼中了!这等倚仗武力放肆之辈,我们既然遇见了,怎能放过?”心道点子扎手,凭他们说报仇的确是打趣,只能回山禀报师父,请他白叟家出山。
正巧令狐冲担忧他遇险,亦步亦趋也跟着来了,抱起小孩儿,见他满脸鲜血、嘴角都让人给撕破了,气得浑身颤栗,怒骂道:“你们还是不是人?!”
华山派在北方地界,他还只是听过林远图的大名,周芷若就体味得详确了很多,忙道:“若我所记不差,福威镖局的总部在福建福州内,总镖头林震南所娶的乃是洛阳金刀王家的女儿。”顿了一顿,仿佛在回想着甚么,稍隔了一阵才道,“总部少说得有二十来名镖师,若都遇害了,可真是一桩血案……”
令狐冲听此中一人说话声耳熟,在车厢内道:“但是阿谁青城派余人彦的声音?惮弟,要去看看吗?”
她意态诚心逼真,张无惮便没推让,接了过来,先将小锁给劈烂,翻开盖子,却见有一方淡黄色布料,包裹着一个数寸正方的物体,上方崛起,倒是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