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颤抖不已的双手，如同抓住浮萍的溺水者般，攀上了汉尼拔的肩膀。
“――不是为了我，嘉莉。”他开口。
沉稳的咖啡色很合适她，乌黑的皮肤和纤细的腰肢也不该该被开架的夹克毛衣袒护。她或许会佩带耳环，圆润的宝石在她金色的发间闪动着光芒，和她蓝色的瞳人相得益彰。
“如果我禁止你呢？”
汉尼拔腾出别的一只手，擦去嘉莉脸上的泪水。那行动和顺又无情，他的肌肤摩挲着她的脸颊，烫得发疼。
汉尼拔握住了她的手，暖和的掌心覆盖在嘉莉的手背上，像是安抚，像是庇护，可同时也桎梏住了她的行动。
“这是独一能够禁止我的体例。”
汉尼拔安静地说道，仿佛提及的事情与他全然无关。
“不，我不要！”
她的恶魔，她的捕猎者经历丰富又攻于心计，一旦决定脱手便毫不会白手而归。
是如许的，或者说, 在嘉莉的梦境中理应如此平常。
实际上嘉莉不晓得克拉丽丝会不会穿上她们的号衣。
久违的干渴感浮上心头，嘉莉绝望地闭上眼。她没法禁止本身，常日就已经很勉强了，此时现在汉尼拔主动提了出来，她如何能忍耐？
“灭亡能够等闲地满足我的**，但是以后呢？我，我已经落空了母亲，我为了我的**亲手杀了她。我不能再落空你了，汉尼拔。”
嘉莉很复苏，她感受七年来源来没有这么复苏过。
嘉莉・・怀特仍然想杀死汉尼拔・莱克特，日日想，夜夜想，在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之时更想。
她想拆开他的肋骨，剥开他的肋膜，捧出那颗炙热又有力的心脏；她想截断他的四肢，浸泡在他的血液里，啖下他的皮肉――就像他对猎物做的那样。
“既然无所前程，不如遂了你的心愿。没法庇护你，或许我还能为你做这最后的事情。”他在她的耳畔说道，降落沉着的声线让嘉莉一步一步境地向绝望。“杀了我。你便能够闭幕这整整七年的折磨，便能够挽救你那度量着羊羔的玛利亚，杀了我，嘉莉。”
“嘉莉，你听我说。”
“可我还是情愿去尝尝。”
而嘉莉不一样，她与他们都不一样，只要她情愿，毁灭与讯断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
因而嘉莉笑出声。
但是一旦这么做了，她的存在另有甚么意义？汉尼拔亲口说她在“活着”，她是遵循他的志愿分开并且行动的，嘉莉不会遂他的意，为了她，也为了她的爱。
嘉莉踮起脚尖，她痛苦地寻觅到他的嘴唇，她吻住了他。
嘉莉环着汉尼拔脖颈的手紧了紧。
“克拉丽丝才是你的目标，”嘉莉的声线微微颤抖，“我一样会禁止你，汉尼拔。”
嘉莉忍不住设想克拉丽丝穿上那身号衣的模样。
嘉莉不解：“这有甚么辨别吗？”
“当然。”
她的确能。
隔着布料与皮肉，他的心跳声比方才更加清楚，噗通，噗通，仿佛就在她的手掌内心，仿佛她稍稍一用力，就能轻而易举地告终FBI苦苦追踪的连环杀人犯。
假定没法沐浴血液，那便沐浴雨幕吧。
是的，是的。她如何会抹去？
“你晓得如何禁止我。”
“莫非这不是你真正想要的吗？莫非这不是你所寻求的吗？嘉莉，想想看当年你对我说的话，想想看畴昔充满在你脑袋中的设法，那些欲念仍然深深地藏在你的影象中……即使你毁了我给你的宫殿，毁了我送你的礼品，本能的东西，仍然深深地刻在你的灵魂里，永久也不会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