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伤害。那些亮晶晶的,是某种晶石,看上去像玻璃。娥愣了一瞬,想到了一个能够――这些大抵就是玻璃,高温灼烧的陈迹。她曾经传闻,却从未见过。
阿谁女人满脸惶恐。她揪着娥的头发,按着她的脖颈,逼迫她跪下。高处的祝祭指着娥,歇斯底里的尖叫着。
不知哪来的力量,娥挣开了母亲强健的臂膀,三步并作两步,蹿上高台,猛地一撞。德高望重的祝祭倒下了。她跌落在暗中的角落里,呻/吟着,谩骂着。火光掩映,将统统映的艳红,唯有她的脸,隐在隐形中,不见光亮,好似择人而噬的厉鬼。在以后冗长的光阴中,老祝祭的脸,成了娥挥之不去的梦魇。
遮风挡雨的窝棚没有了,抵挡野兽的围栏没有了,囤积的猎物与外相没有了,他们乃至不能包管本身能度过下一个黑夜。这类时候,哀泣是多么的多余?
半个月以后,娥和她的族人们又回到了山脚下。他们找不到本来的村庄。它已经被烧成灰了。没干系,他们终将建立新的故里。这一起上,娥终究受不了族人们的呼啸。她教他们说话。娥终究晓得,她自发得是的回绝,不是死守,而是自我放逐――丢失在苦楚孤寂的天下。
身后的人群突然混乱。他们并不果断。有着与野兽近似的习性的人们,野兽般的,害怕俄然突如其来的光亮。娥是第一个逃窜的。很快有了第二个,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