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再一次沉默了下去,半晌火线自轻叹着道:“先前我未能护住你……现在想起已是忸捏之极,若你再这般为我捐躯至此,师弟便更是感觉无地自容了。此身本来便为保护你而存在,现在既已成为师姐累坠……那么我将之舍去也罢!”就在他道出此言的下一刹时,一道红色的光晕竟是霍然自男人掌间发作了开来,待到光晕散去之时那小小的玉剑竟已是消逝不见、杳然无踪。
见她一言不发地就此闭目待死,男人倒是不由低低地笑了起来,一边顺手重抛着掌心间的玉剑一边开口问道:“你竟是连死也不在乎么?还是说你底子就有重新转世的掌控呢?既然如此我倒是不便就此杀了你了。此物……似是对你极其首要?”
见此景象那杨素先是一怔,继而刚硬的面庞上倒是忽地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随即更是涓滴不顾对方那小小的抵挡独自掰开其手掌将那剑状的玉石拈了起来,细心打量了半晌火线自冲着龟灵冷然问道:“你究竟是借这婴孩转世投生的修真者、还是具有宿世影象的转世之人?若你不实言以告……我干脆便在此处将你杀死,以免贻害我杨家!”
他平素积威极重,此言甫出在场的四名女子顿时反射性地闭上了口。但是就鄙人一刹时,一道仿佛被轻雾包裹在其间普通的昏黄身形却蓦地自虚空间闪现了出来,于此同时传来的另有一道冰冷酷然的语声:“你伉俪二人罔顾人伦,企图杀死亲女……莫非便不怕此弑亲之举遭得天厌?”
“不必了,比起道听途说得来……我倒是更信赖本身的眼睛。”身着官服、名为杨素的男人冷冷瞥了面前的中年女子一眼,独自绕过她的身躯向火线的寝居走了畴昔。被对方身上的劲气推到一旁的中年女子不由变了神采,但终究也只能无法地目送着对方走入了房中。那夫人还未及批示着屋内丫环将地上女婴抱起便已一眼扫到了自屏风后转出的男人,唯有略带愧然之色地低低唤道:“……夫君。”
“什、甚么药物?枉我视你为亲信,红袖你竟然胆敢叛变我……”王氏不由面色大变,当下便忍不住涵养尽失地手指那丫环忿忿然地痛骂出声。而杨素则是面无神采地悠悠接道:“你产前喝下的粥中放有我托萧氏自宫中取来的秘药,传闻能令你在出产后无声无息地出血而死而令胎儿无恙……不过先前我倒是未曾想到你竟然在觉得亲女身具残破时毫不踌躇地便筹算将其杀死。罢了……旧事也便不需再提,既然你百口都已入狱,不日便即将处斩放逐,那么你说此时现在,你是否应就此难产身亡才是最好的结局?”
见对方竟是施法现出行迹,龟灵当下便忍不住大惊斥道:“诛仙!你方自散形,现在又妄用法力,你莫不是嫌本身寿算太长活得厌了?我在此以师姐身份命你速速分开寻一灵气充分之地加以修行,若你再持续混闹,莫怪我判你一个违逆尊上之罪!”
龟灵倏然展开了双眸,一向古井无波的眼底终是透出了星星点点的肝火。而那男人倒是仿若未看到般自顾自地说道:“此物确是材质奇特,水火难伤,但若我将之抛于海中或是藏于甚么隐蔽之处,就算你再重新附身于他处恐怕一样也没法寻见了罢。”
杨素不置可否地瞥了她一眼,独自将目光转至了怀中的婴儿那微微泛红的面庞之上。鄙人一刻却陡地轻咦了一声,道:“她手上的是何物?”鄙人一刻竟是蓦地伸手向婴儿的右掌掰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