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综+剑三]一骑当千 > 第51章 温柔的手
郭嘉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嘴角翘了起来,说:“表妹伤好了?”
任知节:“……表哥你的脸呢?”
大夫打了盆热水进了营帐,仿佛是跟那小我说了些话,那小我点点头,随即又轻咳一声,然后站起家来,任大夫上前为任知节清理伤口。
任知节皱着鼻子看他,他神采有些惨白,嘴唇微微泛紫,但是脸上一片泰然之色,与平时并无分歧,两人对视好久,任知节叹了一口气,将床头放着的一只手炉塞到郭嘉怀中,没好气地说:“好好养着吧,可别在床上躺着躺着就变成冰棍儿了。”
郭嘉说:“那我还真做不到体贴表妹了。”
任知节的榻前挂着那副银色盔甲,她几番交战,盔甲已不似当时普通崭新,甲片上满是刀枪相撞的陈迹,细心一看,腰部的甲片裂缝处还带着已经干枯的血迹。而那柄由任秋名传下来的枪就放在盔甲中间,枪刃还带着斑斑锈痕,如同耄耋之年的老者普通沧桑不堪。
任知节看了他一眼,道:“没好。”
郭嘉笑着摇点头,走进帐中放下了帘子,走到她榻前,施施然坐下,他的行动很轻,只能闻声他身上衣料摩挲的声音,仿佛从冬雨中安步而来,身上还带着帐外潮湿的寒气,任知节转头看他,正瞥见他用手捂住嘴,悄悄咳了几声。
她迷含混糊地应了一声,脑筋却极其复苏地认识到这大抵是郭嘉对于她们打击濮阳时阿谁题目最为必定的答复。
将睡未睡时,她俄然听到靠在她肩膀上的郭嘉说了一句:“来年必然收下濮阳城。”
气候愈发酷寒,郭嘉的畏寒之症愈发严峻,躺在车厢的角落,身上盖了一床厚厚的棉被,怀中还揣着个暖炉,任知节感觉如果她也是这么一身设备,估计已经热成了伏暑天的狗,恰好郭嘉就那么缩在角落里,惨白着一张脸,仿佛整小我都浸在了冰洞穴里,在瞥见任知节被亲兵推动车厢中来,暴露的笑也极其有力,涓滴没有平时的挖苦之意。
任知节虎着脸:“你的表妹不成能那么娇弱!”
“别怕,没事。”
“你如何不磨一磨枪。”郭嘉问她。
任知节另一只手捂眼:“我那里呲牙咧嘴了。”
任知节靠在车厢上,感受着车辙在路上的每一颗石子上碾过,将士们从车厢颠末时战靴踏在路上的轻响,如此循环,让她逐步生出昏昏睡意。
任知节:“……”
她越想越感觉此打算可行,便忍不住用力一拍床榻,成果牵引至伤口之处,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这时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趴着也不诚恳。”
郭嘉笑笑:“如许表妹才气及时地接住即将晕倒的我啊。”
她眯着眼睛比齐截番,如同本身还在顿时与敌将斗争,嘴里摹拟出兵刃订交时的呯呯声,就像正在玩兵戈游戏的小孩子普通。
帐中的火炉烧的极旺,任知节趴在榻上,只感觉被子下的本身仿佛要成为一只待在蒸笼里的红彤彤的螃蟹。
“表妹这话说得,表兄没有体贴过你吗?”郭嘉的声音中带了几分促狭的笑意,他的呼吸带着略带湿气的暖和,分歧于他指腹的冰冷,却都让人感遭到如同挠在心间的痒。
任知节晕了好久。
将士们法度整齐齐截,连身上甲胄相撞的声音节拍都是分歧的,她总能想到本身还没受伤时骑马领兵分开濮阳城时的风景气象,女人们结伴堵在城门口为她送行,泪眼汪汪让她必然要安然返来,她也笑着说必然会班师而归。
“万一表兄的头太重,压伤了表妹如何办。”郭嘉一本端庄地说。
过了好久,后腰伤处覆上了一片清冷,她满足地叹了口气,然后闻声了几声轻微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