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东方沉吟了一会儿,伸出左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转移话题:“前次我让你去查嵩山派的那些事,你探听得如何样?”
“这倒是小事,此人能潜入黑木崖,定然有人策应。”我低头拿了小火钳,伸入茶吊子底下拨着炭火,轻声道,“教主必然不能粗心,能做成这件事的人必定位高权重,毕竟在圣教中,出入黑木崖不需求搜身的人,屈指可数。”
我不知贰内心在想甚么,但他不再究查,我也乐得假装若无其事。
去厨房端来早餐,东方已经坐在桌案前看着内里带回的密报,眉头微微皱起。我将碗筷饭菜摆开,擦了擦手:“教主,先用饭吧。”
东方为我披上衣服的手一僵,赶紧撤下去,见我睡眼惺忪地转头看他,他粉饰般将拳头抵在唇上轻咳了一声:“如何睡在这儿?”
想到这里,我一边清算着碗筷一边偷看他。东方用手支着下巴,姿势随性慵懒地翻看着一封封密报,只是脸上还是沉郁。
思疑的种子,老是要提早埋下的。
这时内里有人通传童百熊到了,东便利起家与他去了偏厅议事。
东方闻言,如有所思。
我点点头,他们那些王谢正道心肠坏着呢。
“教主好耳力。”门别传来女子轻柔的话音,初闻是还恍若在十步以外,待最后一个字刚落,门上垂落的毡绒门帘却已被一只纤细的手悄悄撩起。
然后我就发觉,那红点渐渐硬了,还矗立起来。
我立即竖起耳朵,来了!
我顿时血液沸腾,下腹更加炽热,可还没等我再做甚么,我就被一只手揪着衣领拽了起来,伴跟着猎猎风声,像一只绣球,横着飞出了教主的屋子,但因为我生得有些人高马大,门不敷宽,就劈面撞上了门框。
我垂下视线,拾起桌边的铜剪子,挑亮了灯。灯苗跟着我的行动忽的往上一窜,我看着本身落在墙上大了几倍的影子,悄悄一笑,影子也跟着暴露了扭曲的笑容。
何止是屈指可数,日月神教高低,能随便出入黑木崖的独一三人,除了教主东方不败,便独一“天王老子”向右使与圣姑任盈盈。
看来要提早对任盈盈动手了。
“可查出甚么来了?”
“不是。”桑三娘答道,对着东方复又一拜,“是三娘本身要来的,曲长老虽与那刘正风订交甚笃,但曲长老对神教与教主都是一片忠心,现在那刘正风想要金盆洗手,但部属获得了曲长老的动静,听闻嵩山派的左冷禅早有预谋,要将刘府高低赶尽扑灭!”
童百熊还没来,东方眼睛只放在密报上,偶尔伸手摸一颗放嘴里。
刚吃了两个,他俄然昂首向门外看去,神采有些古怪。门外空无一人,他却扬声道:“三娘,你的腿站得不酸么?既然来了,为何不出去?”
松了一口气后,我像平常那样拖过一张矮凳,坐在他脚边,拿了一个碟子,用小钳子给他咔嚓咔嚓夹核桃。等我给他攒了满满一碟,便给他放在桌案上。
屋外明晃晃的日光溢了出去,光里立着一道窈窕的影子,荆钗布衣却仍然不掩娟秀,桑三娘走到东方面前先是恭谨地施了一礼,待到东方微微颌首,她才谨慎地鄙人首坐下。
本来这些人都是嵩山派的记名弟子,没甚么职位,被交代了几句话便赶下山来,甚么也不晓得。只是不知那左冷禅又在预谋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