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跟她一个房间的皆川奈惠仿佛方才从内里返来,一掀帐帘,神情寂然地快步抓起窗边的衣服,对她说:
因为幕府军的逼近,原地休整的攘夷军不得不出发迁徙至火线。
郊野夜雾满盈,初夏时节已有虫鸣声起伏,远处风吹树叶声如海潮,身后营地人声吵嚷,重堆叠叠听不逼真。
“……他很想您……”
“……”
盘腿坐在床上的光希任由桂小太郎玩弄她的长发,她跟着皆川奈惠学了一段时候掉队步很快,包含鬼兵队在内的数十个伤患现在都归她顾问,长发若不扎起来也是很碍事的。
近期鬼兵队没如何出阵,伤患多是老伤,看不看都一样,高杉接过今后随口嗯了一声,又看光希又取出一摞更厚的文件交给桂:“这是我和皆川姐昨晚熬夜写的,桂姬你归去的时候趁便带给银时吧。”
明白了这一点的高杉及时止损,冷哼一声以后回身就走,完整忘了本身最后的目标。
月光照不亮山麓后的暗影。
停下来吧。
“……你还真把本身当老妈子了啊,桂。”
她絮干脆叨的话俄然轻得仿佛感喟,高杉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
映在瞳孔中的火光一晃,高杉愣了半响,随后用力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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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覆上她的后脑,像是在安抚她,又像是在禁止她持续往下说。
光希叉着腰很不对劲:“银时,如何能这么说坂本君呢?”
高杉嘴角抽搐:“谁妒忌了……”
高杉当场怔愣,手臂生硬了半天,才摸索着揉了揉她的头。
不消再说了。
因而她理直气壮地要求:“我的嘉奖呢?”
“快换衣服,幕府军打过来了,随时筹办策应伤员!”
光希看着醉醺醺的银时,嗅了嗅,闻到了甚么香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