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正凡人都不会信赖这类可谓荒诞之事的。
而燕长生又岂是随便被人所用的?那些人拉拢操纵他,他又何尝不是将他们当作一群跳梁小丑,摆布一场好玩点的游戏罢了,真看不扎眼了直接杀了了事。
大半夜没睡,他看上去倒是神采奕奕,没有涓滴精力不济的感受,起码刚起来的林诗音看到排闼而入的他时,一点都没发觉对方是半夜溜出去的,还觉得他只是夙起,然后趁便出去溜了个弯罢了。
林诗音没有贰言。
“鄙人只是猜想罢了。”晏修白眼也不眨一下的说道:“十八铁骑向来奥秘,真正见过的怕是少之又少,而当日你我初见,中间穿着打扮,手中刀盾,以及所发挥出来的武功,都与苍云军普通无二。”
“确切。”燕长生点头,“因为我杀了上一任的狼头!”
“还没呢。”
“我不是你的敌手,不然你现在该以命偿命!!”
很久,他才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的辛辣在味蕾间散开,他道:“狼寨子与我无关。”
燕长生来的勤奋,但呆的时候却不长,偶然候只是喝杯茶,偶然候是来送坛酒,来由是他感觉这酒不错,后劲实足,更多的时候倒是甚么话都不说甚么事情都不干,就是站在窗前看他一眼,看完以后就走了。
燕长生只感觉有点好笑,一个将殛毙嗜血刻在骨子里的人竟然对莫名其妙的四个字有了归属感,这实在是一个笑话。
此次轮到燕长生沉默,他又想到了对方当日所说的“玄甲苍云”,简简朴单的四个字,他乃至不明白究竟是甚么意义,可那种心悸的感受他到现在仍清楚地记得。
燕长生下认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刀盾,向来冷硬的心竟涌上热流,烫得惊人。
而现在“脑筋有病”的那小我是他!
“我何必编甚么故事。”即便心中没底,晏修白还是没在脸上表示出来,他淡定的说道:“如果你当真不信我,以为统统都是谎话,那当日你我相斗之时,又如何会因我一句话就弃战而走?!”
他嘲笑一声,“在想着如何编故事?”
“一个乌烟瘴气的朝廷罢了,值得你这么卖力?”燕长生嘲笑:“或许你尽忠的那些人就是此次事情的主谋呢!”
狼寨子只是一个开首罢了,其他一些大大小小的匪窝,另有外洋的那些倭寇,他都没想要放过。
“我去叫他。”晏修白走到屋门口的时候停了一下,漫不经心的说道:“待会儿就让赵赛过来吧。”
如果这件事不是他切身经历的,他也不会信赖的,他只会思疑和他说这番话的人是不是别有用心,另有所图,不然就是脑筋有病。
“你的意义是说我就是玄甲苍云中的十八铁骑之一?!”
他只能光荣本身不是个怯懦的人,不然的话大半夜的,睡得好好的,俄然房间里就悄无声气的多了一小我,那小我还满身高低一通黑,头顶上反差的顶了一头白毛,绝对是要吓死的。
该睡觉睡觉,该干吗干吗,严格意义上来讲,对方的存在并没有滋扰到他甚么。
燕长生嘲笑:“你既然说十八铁骑奥秘莫测,无人得知,那你又是如何晓得的这么清楚的?”
晏修白看了他一眼,便又重新垂下眼眸。
燕长生挑了挑眉,鼻尖微动,已经闻到了熟谙的酒香,是他之前带过来的那坛。
一时候,他竟不晓得要说些甚么好,向来灵光的脑筋像是打告终,而他的沉默在燕长生的眼中就成了棍骗和质疑。
“雪覆胡关摧冷草,风扬朔漠起烽火。刃端百死何辞战,碧血书成白马篇......”晏修白顿了顿,方才叹道:“这说的便是玄甲苍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