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赵煦仍旧罢朝。

即使内心早有筹办,可见到朝堂百官这形同逼宫的模样,赵煦还是又惊又怒,不由放声喝骂:“尔等如此为慕容复张目,但是早被其拉拢,一样企图谋反?”

但是,这仅仅只是个开端!

“慕容复现在就被关押在捧日军的死牢当中。你去审一审罢!”

赵煦话音刚落,苏辙马上跪隧道:“官家,慕容大人对我大宋一贯忠心耿耿劳苦功高,这刺客的身上的证据一定是真啊!许是刺客故意谗谄慕容大人,请官家明察!”

赵煦这一句说地轻描淡写,蔡京倒是浑身一震面色煞白,忙道:“官家,名不正则言不顺啊!”

蔡京又磕了个头,这才擦着眼泪渐渐爬起家来。

“官家不能走!”岂料他尚未起家,刚被调回京不久的黄庭坚已然一声大喝。“辅弼谋逆,多么大案?本日若不能将此案的归属说清楚,官家就不能走!”他这两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竟连赵煦身边内侍亦被震住,再不敢转动一下,更别说奉着赵煦分开。

“官家!”一到福宁殿,蔡京马上五体投地泪流满面,哽咽言道。“幸赖官家无事,逢凶化吉!天佑吾皇!天佑吾皇啊!”

赵煦闻弦歌而知雅意,蔡京的意义是要本身登上大理寺卿的位置,再来接办慕容复的案子。可惜,这实是天方夜谭!莫说范纯粹履任以来从无过犯,便是赵煦当真情愿豁出脸面将范纯粹骂走,按照吏治鼎新定下的端方,大理寺卿的位置也应由少卿接任。那么,现在的大理寺少卿是谁呢?恰是慕容复的同年,元丰八年的榜眼刘逵!吏治鼎新是太皇太后垂帘时,时任辅弼的范纯仁主持定案,真正推行倒是在慕容复登上辅弼位以后。阿谁时候,赵煦被慕容复的一句“癔症”摁在后宫不得转动。等他缓过这口气,这吏治鼎新的条条框框已似一条条无形的锁链将皇权紧紧捆绑。赵煦并非不肯给蔡京大理寺卿的位置,只是实属无能为力,不得不黯然点头。

赵煦一见这群情澎湃,心底已怯了三分,忙道:“退朝!”

有的道:“官家这是甚么话?!”

“……遵旨!”蔡京寂静半晌,终又低头回声。

有的道:“微臣忠心六合可鉴,官家无端见疑,岂是人君所为?”

昨夜官家遇刺,危急关头为保全本身安危令禁军拿下怀疑人本无可厚非。但是,慕容复官至左相乃百官之首,岂能轻动?既是谋反大罪,便应交大理寺问核定案,通传天下,以正视听!可赵煦却将人扣在禁军暗里鞠问,这清楚是动用私刑。此举不但有违朝廷法度,更加获咎了全部官僚阶层!事理很简朴,如果连官居一品的辅弼都能由得天子说抓就抓、说杀就杀,那其他官员难道更加无足轻重朝不保夕?君与臣,究竟是合作干系还是主奴干系?

赵煦见蔡京义愤填膺,不由对劲而笑,阴声道:“现在差的,只是慕容复的一份供词。”

“不必了!”只见赵煦神采挖苦地回道,“范卿家许是老迈年高,问案拖泥带水!若非慕容笔之案迟迟未破,那祸首祸首未曾伏法,朕又岂会遭人行刺?”

赵煦一提到慕容笔,范纯粹赶快上奏道:“行刺官家图谋复国非同小可,请官家将此案交大理寺与前案归并审理。”

赵煦这话明显触了公愤,朝堂百官各个抱恨不已,登即七嘴八舌地大声呼喊起来。

苏辙见赵煦无端迁怒旁人,忙仗义执言。“官家,慕容大人图谋反逆之事并无实证啊!慕容龙城与慕容笔之遗书究竟是真是假尚未证明,另有那刺客是否乃慕容大人所派更无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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