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哪知赵煦被宋神宗一吓,哭地更大声了。

慕容复看不过眼,劈手将赵煦自宋神宗的掌下扯了过来,用力摁了摁他的肩头。赵煦贵为太子几时受过这等冲犯,一时竟愣住了忘了哭。只见慕容复蹲下身来与赵煦平视,双手摁着他的肩头一字一顿隧道:“太子殿下,你与你姐姐换了衣裳溜出去玩耍,成果你姐姐被好人抓了,你却安然返来。是你姐姐引开了好人,对吗?淑寿公主很英勇,她救了你。现在,该轮到你救她了。你是男儿丈夫,你敢去救人吗?”

“两天!两天以内,微臣定然将公主安然无恙地带返来。”慕容复又道,“如果两天以后官家仍不见公主,微臣愿任凭官家措置!”

而在他的身后,又有很多内侍跟在背面边跑边喊:“太子!太子,不要跑!重视脚下,太子……”

高太后与向皇后一介女流,听到如此骇人听闻的动静都有些支撑不住。在场的唯二成年男人宋神宗久病多时身材孱羸,也是摇摇欲坠,只凭着一口气紧紧握着儿子的胳膊一字一顿地发问:“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慕容复正暗自入迷,身边的新科榜眼刘逵已然出声发问:“慕容贤弟,金榜落款大喜之日,何故面露忧色?”

向皇后却与淑寿公主母女连心,只放声哭道:“那我的女儿如何办?我薄命的女儿啊!”

慕容复深揖一礼,沉声道:“微臣僭越,圣躬不豫,便可封闭城门。至于淑寿公主的下落,微臣有个别例,可试行之。”

说到他那早逝的皇妹,宋神宗亦是一阵黯然,好久方抖擞精力道:“皇妹脾气温婉,是那王诜不忠不义,欺我皇家太过!皇妹已逝,母后再为皇妹悲伤不止,不是让皇妹不安么?”

翟曼吏员出身性子疏朗,见此景象顿时放声大笑。“古语有云,掷果盈车看杀卫玠,某今信矣!”翟曼这一句声音极大,很多新科进士俱听得清楚,不由同声大笑。

那内侍万料不到慕容复一介墨客能有这般手劲,那捏着他手腕的五指如同铁铸普通,几近要将他的骨头捏碎。内侍痛地吱哇乱叫,连声道:“的确是官家相召,太后也在,咱家有几个胆敢假传圣旨啊?探花郎,罢休!快罢休!哎哟,要断啦……”

重获自在的太子赵煦却已扑向了宋神宗,大声哭叫:“父皇,姐姐被抓走了!哇!”

慕容复刹时放开了那名内侍,将自他身边跑过的太子赵煦拦腰抱起,一手紧紧捂住他的嘴。不等赵煦有所行动,慕容复已沉声在他耳边言道:“噤声!不准哭!不要毁了你姐姐的名节!”

宋神宗见状,面色更是灰败,喘着粗气厉声大喝:“快说!”

赵煦见父皇面色青白吓得直哭,只哽咽着不断地叫“父皇”,竟是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刘逵闻之一愣,顺着慕容复的目光望向门路两侧那拥堵的人潮。的确,虽说新科进士游街有侍卫卖力清道导从,但那些被侍卫断绝在门路两旁的百姓仍旧在尽其所能地往前拥堵,因为人数太多,已有很多人被挤空中红耳赤,只要半个脚掌落在地上支撑着身材的均衡,看起来伤害已极。隔了好久,刘逵方低声叹道:“自某束发读书,整日里想的便是本日,凯歌劳还、献捷太庙,其荣亦不成及也。实未曾想过这风景的背后,前来凑热烈的百姓将承担多少的伤害。慕容贤弟心善恤民,吾不及你多矣!”

“太后也在?”慕容复轻声反复了一句,一时有些拿不定主张。神宗天子秉国已久,暗里召见他尚勉强可说是为了国事,固然慕容复也不知天子能跟他这个尚未授官的新科进士谈哪门子的国事。但假定太后也在,只怕多数是……为了家事。慕容复既非姓高更不姓向,能与姓赵的谈甚么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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