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国大事,岂能轻断,天然是要议上一议。种将军既为武将,这政事不是你无能与的!”司马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用力一摔衣袖,试图挣开种谔。

酒楼老板见这群番邦军人各个执刀佩剑面相凶暴,赶快亲身上前来号召。幸亏这锦林楼的酒食盛名不虚,这些军人一俟好酒好菜如流水般端上桌来便再也顾不得耀武扬威,一个个忙着在饭桌上大喊小叫飞沙走石。吃到鼓起,他们竟干脆丢了筷子直接上手撕扯,行动之粗鄙如同野人。店小二在老板的叮咛下连续上了三回酒菜,总算令他们心对劲足。老板觉得这总该能够送客了,哪知他们酒足饭饱又抽出刀剑敲打着桌子唱起歌来。那歌声荒腔走板沙哑刺耳,大厅内剩下的客人不堪其扰,又走了三分之一。

终究,倒是种谔为他得救。种谔受种师道提示,终是醒过神来,朗声道:“不错!此乃军国大事干系国度社稷,非戋戋一城一地之得失,是该开大朝会群策群力作必然夺,以免有人把持朝政卖国求荣!司马相公,你说是不是这个事理?”

讹啰聿是个聪明人,一听司马光说的是“容后再议”就晓得宋国这是怂了,当下对劲地向种谔冷哼一声,在礼部官员的引领下退出了大殿。

种师道有此一问,司马光立时胃里发苦,他既不肯愿意扯谎又不想失了气势,一时非常难堪,只暗自腹诽刘挚多话多事。

率先提出召开大朝会,逼迫司马光承诺。除了迟延光阴便利造势,更是防备司马光先出此招以示至公忘我。现在慕容复临时占得先机,这第二招已安排在本日正旦朝会以后等着司马光好生领受!

便是冷眼旁观的蒋长运此时也忍不住热血沸腾,大声赞道:“这位唐老板真义士也!”

老板一句要求连换了多个称呼,一个比一个恭敬,已是极其客气。在坐的几个半醉不醉的西夏军人闻言,不由同时望向了坐在主位的李延宗。只见李延宗提着半坛残酒踉踉跄跄地走到老板身前,操着不甚谙练的中原官话似醉非醉地问道:“你们酒楼说的是甚么评书啊?”

种师道正胡思乱想,耳边又听得种谔唏嘘道:“慕容那小子到底是官职太低,纵使是大朝会,也轮不上他说几句啊!正八品……嘶!”种谔深吸了一口寒气,尽是不屑地微微点头。

种谔叔侄俩这番话说得夹枪带棒,一时之间竟教司马光不知如何应对。只见他的面上一阵青白交叉,隔了一会方道:“西夏所求事关严峻,某原就筹算禀明官家召开大朝会,是种将军过用心急了。”这句说完,司马光又模糊觉出不对来。大朝会之事本来就在可与不成之间,只是现在被种谔叔侄提及在先,他再多言也不免教人感觉阵容不敷了。

“本日说的乃是《说岳全传》朱仙镇大捷,岳王爷大破金龙绞尾阵。”老板回道。

乔峰一手扯住正欲下楼问个究竟的蒋长运,低声道:“看戏!”说着,眉头却也模糊皱了起来。他还记得与公冶乾见面时,公冶乾未曾提及李延宗也来了汴京。

老板见客人去了一停又一停,再也按捺不住,叮咛店小二奉上两坛东坡酒,上前赔笑道:“几位客长,实在对不住!我们这酒楼里的客人多数好静,爱听个评书。几位豪杰歌声宏亮,实在是……还请众位大人行个便利,鄙楼奉上两坛独家秘方的东坡酒,请诸位将军多多包涵!”

种师道话虽客气,此中深意倒是字字锋利,御史中丞刘挚听得刺耳,当下出言痛斥:“种师道,你戋戋六品推官,如何敢非议相公?可知高低尊卑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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