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过口讯的苏轼并没有急着走,反而一脸诚心肠向慕容复就教:“子厚见你所为何事?”

慕容复是苏轼的弟子,苏轼是旧党中人,大师本不是一起人。但是慕容复这些光阴以来的表示,却已令章惇有了分歧的设法。“日前,若非有慕容大人的报纸点破迷障,老夫也保不住那方田法与市易法。一向未曾谢过,先干为敬!”说着,章惇端起慕容复为他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慕容复又给章惇续了一杯酒,笑道:“太皇太后信重司马相公,即使章大人才调远胜司马相公千百倍,太皇太后一样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如此情势,章大人不会不明白,为何不如蔡京普通改弦更张,唯司马相公是瞻以保繁华,反而落得被贬汝州的了局?只因章大人与司马相公之争乃是君子之争,只因政见不归并非私仇作怪。章大人如果见风使舵,那便是小人行动。下官鄙人,却也只愿行君子之道,不攀小人之风。”

慕容复点点头,沉声道:“辽国占有燕云,如同扎在我大宋背上的芒刺。夏国向来在我大宋与辽国之间首鼠两端,似搅屎棍普通,实在可爱!我还听闻近年来,青唐之地也不甚安稳,吐蕃蠢蠢欲动。我大宋现在的情势看似河清海晏,实已危急四伏。眼下朝廷抽不出重兵来,不如废料操纵。与其让那些江湖人闲来无事争那天下第一的浮名,不如将他们发配边关,或刺探军情、或暗藏外族从中教唆,若真能做出成绩来,他日青史留名,难道美事一桩?”

慕容复摇点头仍不接招,一五一十地答:“章大人当知,吾师亦不附和通盘颠覆新法。”

章惇嘲笑一声,沉声道:“我看程颐陈腐,成事不敷败露不足,倒是最好的人选。”章惇虽被贬出京,但新法未曾全数拔除便意味着新法旗号未倒,章惇部下那些支撑新法的官员就不会树倒猢狲散。以太皇太后对新党的讨厌,章惇只要令新党官员上书吹嘘苏轼几句,就够苏轼焦头烂额了。

慕容复暖和地摇点头:“章大人是个勇于开辟的聪明人,而司马相公、程颐之流则是抱残守缺的笨伯。家国大事,容得下一百个晓得变通的聪明人,却容不下一个食古不化的笨伯!”

慕容复叹了口气,心道:若我罢休不管,任由司马光将新法连根拔起,你另有甚么本事在我面前拿乔作态?偏我不能!想到这,慕容复的面色立时一沉,森然道:“我不会答应!”

两人相对而坐,饮过一杯,章惇却也不急着说话,只四下打量这在汴京乃至全都城申明鹊起的锦林楼。装修之富丽、酒食之丰厚自不必待言,楼下大厅内有一名中气实足的平话人一拍醒木,大声道:“只见岳帅双目如电面沉似水,指着秦桧大声道‘好一个奴颜婢膝贪婪无耻的秦相公!若留你性命,不知将害了我大陈多少血性男儿!摆布,给我将他叉下去,开刀问斩!以这奸臣的鲜血,祭我大陈百姓英魂!’”

苏轼也好似觉悟过来他的问话并不铛铛,略有扭捏地提示道:“为师与子厚订交多年,子厚此人道情桀骜,你与他相处牢记恭谦。”苏轼实在是个天生的八卦王,未免门生偶然中获咎了章惇遭他记恨,又将“章惇书峭壁”的事翻出来讲了一遍,最后感慨。“子厚是连身家性命都不爱惜的人,必能杀人!”

“自打当年在挞伐路上见地了西夏一品堂的手腕,门生便有此念。”慕容复安然回道,又在心中冷静地补上一句:并且我已经在西夏在安插了很多棋子,只是我识人不清,这最首要的棋子出了一点小题目,让我不得不提早考虑第二道安然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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