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综]权奸复国的可行性报告 > 第96章 权臣之心
演武场上，小天子正在练习射箭。见到慕容复到步，他不慌不忙地又将一支箭射上靶心，这才转过甚漫不经心肠道：“朕这几日迷上了射术，一时竟忘了慕容卿还在崇政殿等待。卿家勿怪！”
小天子这才收了腿，气呼呼地瞪了那内侍一眼，见他灰头土脸眼泪鼻涕糊成一团，不由更是讨厌，只道：“童贯呢？他病了几日，死了没有？”自从大半年前太皇太后将他身边的宫女内侍清理过一回，也唯有童贯合贰情意。没想到那日设想慕容复不成，童贯便说心口疼乞假了。小天子暗忖童贯这身病是假、芥蒂是真，唯恐太皇太后晓得首尾要取他狗命。
诸葛正我晓得他在气头上，尽量不去惹怒他，只忍着气续道：“本日之事的确是官家之过，或许是他行事有偏，或许是他分不清赏识与倾慕。他年纪尚幼，正该好生指导……”
那殿直稍一游移，小天子便已不悦地喝令：“还不快去？”小天子如何都不信慕容复能开六石弓，一心等着看他的笑话。
倒是宗泽等四人听了慕容复这番大逆不道的话皆是心有戚戚，大师自束发读书直至蟾宫折桂苦熬数十年，为的莫非是未曾会面的官家么？为是本身心中一腔为国为民的大抱负啊！
“或许甚么？”哪知不等他把话说完，慕容复便又是一声吼怒。“诸葛小花，你这说的是甚么大话？依你之言，本日等着我的如果个无盐宫女，我便该深觉受辱；可如果他亲身出马，我就该受宠若惊谢主隆恩？诸葛小花，你我读的皆是圣贤书，如何你偏读出了一副主子相？”
小天子见慕容复这般宠辱不惊，倒是有些不是滋味，好久方抖擞精力，强笑着道：“不知慕容卿可懂射术？”
慕容复满不在乎地一笑，只道：“但是太皇太后亦知这是独一的体例！皇家向来俭仆，仁宗天子连喝碗羊肉汤都不舍，太皇太后也不时巡查御膳房勿使华侈。可即便如此，国库也日渐干枯。微臣不由要问，既然上有明君下有贤臣，为何就挣不来钱呢？这银钱究竟上哪去了呢？”
慕容复顺手放下长弓，向小天子深揖一礼，沉声道：“官家，时候不早了，微臣辞职！”说罢，便扬长而去。
这个话题慕容复与太皇太后会商了无数回，直至这最后一句才终令太皇太后有所动容。只见她沉吟好久，终是缓缓答道：“只怕无事生非，扰了佛道清净，百姓也多有怨责。”
慕容复有此要求，不但小天子骇怪不已，就连御前殿直亦勃然变色。小天子年幼力弱用的只是一柄软弓、靶距不过三十步，这且不去说他。他们殿前司中各殿直用的也多为一石半至二石的硬功，百步以外能不脱靶已属佼佼。便是数年前积功长进的都虞侯黄谦，号称打遍禁军无敌手，也不过是能开四石强弓罢了。慕容复一介文官开口就要六石强弓，若不是不知轻重胡吹大气，那便是真人不露相。
“是！”那殿直仓猝应了一声，很快便取来了库中已积灰多年的六石弓，又令部属将靶子后撤二百步。
倒是诸葛正我与小天子相处的光阴远比慕容复更久，更加熟知他的脾气。当年慕容复亲口言道为了淑寿公主不肯另娶，太皇太后与向太后皆道“可贵”，唯有小天子感慨“这般真情挚爱，宫中岂能得见？”想来自当时起，慕容复在小天子的心中便已与众分歧了罢。想到这，诸葛正我不由低声为小天子辩白了一句：“明石，官家一向很赏识你待淑寿公主的情义……或许……”
“哦？”小天子神采莫测，明显并不非常信赖慕容复所言。只见他低头拽了把弓弦，忽而笑道：“既然如此，慕容卿可愿为朕演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