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没想到慕容复还算有点脑筋,并没有直接攀扯出乔峰,也是,直接攀扯的话未免太露陈迹了,即便能骗过一部分人,也不能骗过统统的人的。
便是花逐月,都惊得下巴从托腮的小手上滑落下来,她看了看气味微小的阿朱,倒是微微叹了口气,不管如何说阿朱的命应当是保住了。
慕容复平复心中的庞大感受,沉声道:“阿朱,你既知错了,便要任罚。是我这个公子爷常日里过分放纵你了,本日我便当着天下豪杰的面罚你,你可佩服?”
“公子爷!”阿朱一瞥见慕容复,泪珠就流了下来。
不说其他,慕容复这番话可算得上是合情公道的。在场世人不由都深思起来。
“不,不……段郎,你快来看,这是甚么?”阮新竹指着阿朱广大的僧衣下暴露的一块黄金锁片,又扯开了些许的衣衿,指着阿朱的左肩,看着那道疤痕,顿时大哭道:“她是我们的女儿啊,不能让她被人打死呀……你看,这是我十八年前留下的印记……你莫非要眼睁睁看着本身的女儿被人打死吗……”阮新竹说着泣不成声。
慕容复一愣,实在没想到少林寺会是第一个对他发难之人。他却不知少林寺遇害的玄悲大师,同是玄字辈的高僧,一身修为实在不低。当初少林寺虽思疑慕容复,但是慕容复一上少林寺解释一番后,少林寺就放下此事了。只因他们都晓得,就算慕容复练成了斗转星移这门工夫,却也是借力打力,他的内力不如玄悲,底子不成能杀了玄悲。直到慕容博假死的动静在江湖中传开了,少林寺世人才理出了诸多猜不透的处所。
阿朱此次入少林寺偷经籍,没好运地碰到趁着夜色入寺的乔峰,天然也就没被乔峰误伤了,可惜她还是被少林寺的和尚给逮住了。虽说没遭甚么罪,但是整天被关着,对于她这个从小在参合庄长大的,获得的完整不是普通婢女的报酬与教诲的人而言,无疑是委曲的。
“阿弥陀佛,慕容施主,前几日本寺里混进了一个小和尚,那小贼偷入藏经阁偷了本寺的易筋经,若非当夜本寺出了变乱,还真让这小贼给走失了。而这小贼的身份,倒是慕容公子的婢女,名叫阿朱。不知慕容公子身边是否有个叫做阿朱的婢女呢?”玄难大师俄然站起,缓缓说道,长眉下的老眼精光闪闪,直盯着慕容复不放。
现在想来,定是当初玄悲师兄在慕容府上查到了蛛丝马迹,假死的慕容博担忧被人戳穿了本相,这才暗害了玄悲师兄。
原随云看花逐月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不由得猎奇道:“我还觉得你会怜悯阿朱那丫头呢,毕竟也算是熟谙一场。”
花逐月听得这话,内心更甜了,又有些羞怯,却故作高傲的扬头道;“你是不是感觉很对劲呀?”
或许这并非是世上最动听的情话,但是倒是打动他们相互的话语。他们两人这边亲亲热热小声说着情话,不断地冒着粉色的泡泡。中间吴致敏这些人不敢偷听,却实在有些懵――外间但是在说江湖大事啊兄弟,你们却亲亲我我地说着情话,这真的好吗?
少林寺世人的心机,慕容复天然想不到的,他答复道:“长辈身边确切成心婢女名叫阿朱,只是这名婢女分开燕子坞多时了,她的行迹长辈并不晓得,更不成能教唆她入贵寺偷书的。大师若不信,不如还阿朱出来,长辈与她劈面对证。”
原随云用力地点了点头,少见地带着一丝少年人的神采笑道:“不想我们俩的设法是一模一样呢,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