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则目睹丈夫受伤,也不管这一掌来势凶悍,想也不想就持剑在胸前挡在了岳不群的身前,咬牙挥出了“无双无对宁氏一剑”来,竟是想以性命相拼救岳不群。
花逐月的话音才落,却见石壁处有一道影子。她一惊,原随云的反应更快,脚下一惊踢了一只判官笔朝着影子飞去。
花逐月踮脚看了看黑黝黝的洞口,想了想去洞外捡了两颗拳头大的石头丢了出来,只听得“咕噜噜”的声音传来后没多久就听不到了,便道:“这个山洞应当特别深。”
“五岳剑派,无耻下贱,比武不堪,暗害害人?难怪东方不败嘴里头就没正道之人半个字的好话。我们走吧,那丢石子的人应当不在山洞里头。”
原随云并不是喜好争强斗狠之人,特别是表情好的时候,打斗和杀人在他看来都是很绝望的事情。他低头看向花逐月,笑问道:“娘子,你说打还是不打呢?”
“我明白,师兄快别说了,我扶你归去疗伤。”宁中则内心小小的不附和在岳不群的大义凛然中消逝了,只余下担忧。
“啊!”花逐月轻叫了一声,靠近原随云,只因他们身前不远处有一具枯尸,不远处伏着一具骷髅,更远些则俯着更多局的骸骨。便是她艺高人胆小,俄然瞧见这么多的骸骨,也不免错愕了。
他们两人不晓得,他们地点的处所是华山剑派出错的弟子面壁思过的处所,也不晓得岳不群、宁中则的师父一辈,便是“风”字辈。他们两人揣摩了会儿没想明白。花逐月不欢畅地拍了石壁一掌,却听得“轰轰轰”的覆信传来。
等原随云和花逐月离了南峰,岳不群才又是一口鲜血吐出,乌青着神采,他看向宁中则道:“师妹也感觉我做错了吗?我的脸面算甚么?只要杀了魔教妖女,那就是为民除害,是为了武林正道少受些殛毙。”
原随云和花逐月相互看了下才转头看向岳不群,花逐月笑道:“恰好前些光阴将玉箫剑法中过分曼妙却无甚杀伤力的招式都编削了,本日我便以新的玉箫剑法和这位华山剑派的人过几招好啦。”
岳不群毕竟是三十多岁的丁壮人,这些年来勤修苦练,紫霞功实在不低,就是剑法在江湖中也算得上是一流妙手。他虽暗惊花逐月剑招的曼妙,却也不见镇静,一招华山剑派的入门招式“白云出岫”却让他使得气势如虹,当真好似白云升起之感。
岳不群由着宁中则扶起,内心倒是恨得吐血,如果没有几十年前那场气宗和剑宗之争,华山剑派的长辈和各种武功秘笈没有折丧失传,他这个掌门又如何会赢不了一个不满二十的女子?
花逐月说这话只是随口罢了,却让岳不群和宁中则伉俪俩齐齐变了神采,手中有剑不如心中有剑!他们俩看向乌发挽做高髻,玉串光彩之下傲视神飞的女子,再也不敢有涓滴轻视了。
花逐月摇了点头,看向宁中则:“多谢你啦,不过不消了。手里有一把好剑当然首要,不过最首要的是,心中有剑。我手中的虽只是一根树枝,却赛过万千利剑。”
花逐月对着宁中则微微一笑,手腕就动了,绿色的树枝挥动间便有无数绿色的剑光袭来,而她的身影也快若神仙,跟着剑势直扑岳不群的面门而来。
不管岳不群的外在多么地谦善高雅,内心里倒是比谁都巴望站在高处被人认同。特别此地还是在华山之上,他这个掌门如此被人轻视唾骂后,甚么都不做,传出去另有何脸面见人?华山派又有何脸面在江湖中安身?
岳不群气急,只觉两个年青人将他华山派掌门的脸面踩到了地上,冷哼一声对宁中则道:“师妹,这两人清楚是不将我华山派放在眼中,如许的热诚,你说我如何忍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