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综]图书管理员的愤怒 > 第14章 懵懂心情
马文才一贯最喜好听黄药师说话，那降落而有磁性的声音非常性感诱人，常常只要他开口，必会提起十二万分的重视力去仔谛听每一句话，但此时不知如何了，思路竟是有些飘散，难以集合，情感也很落寞，听到黄药师几次提起小黄蓉的母亲，这类沉甸甸的感受就更较着了些，他闭上嘴，不是很想接话，但黄药师说完后便不再言语，目光锋利专注的看着他，仿佛再等他的表态，他只好强打起精力，低声道：
“都那么晚了，我想着黄岛主正睡的好，就没打搅，再说了，这也不是甚么大事，那里用得着那么劳师动众的。”马文才不在乎的摆摆手。
独一美中不敷的，便是那天神现在正目光专注的……看向别处，顿时抿了抿唇，眼中有不快之色一闪而过，“看到的人”举起双手圈在嘴边，加大音量对着黄药师大喊一声：
“黄岛……”马文才兴高采烈的一扭头，便见他面庞俊朗，身姿矗立，萧洒狂放，傲骨天成，光辉的阳光下，仅仅是那么站着，就仿佛天神来临人间，让看到的人底子没法转开视野。
却不想黄药师闻言，只嘲笑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心说你还不体味我的女儿。
饭后，黄药师没有再去练武，也没有进书房，他手里握着茶杯，悄悄转动，双目凝睇着当中起起伏伏的茶叶，似是在思考着甚么。待马文才洗完碗碟回到房间，就听黄药师俄然开口问道：
黄药师斜睨他一眼，不冷不热的开口，“我自有去处。”
“哦。”马文才摸摸鼻子，有些难堪，“那甚么……黄岛主，我昨晚不谨慎把窗子弄破了……”
“为何不唤我？”
黄药师嗤笑一声，并不解释，接着说道，“后我收了六徒，中有一女名为梅若华，与她甚是亲厚，可这梅若华性子也偏属阴狠，自是影响了她，行事偶然不分轻重。我曾买过几个孤儿上岛，想与她做个玩伴，她却不知如何与人相处，性子软的，她瞧不起，性子烈的，她容不下，最后几人均被她踢入海里，失了性命，我虽愤怒，却到底怜她无母管束，不好惩戒。这几年我在内行走，常牵挂于此，便想寻一人，充足坚固，耐烦豁达，能够将她的性子指导束缚，倒是万里无一人，始终未曾碰到。”
马文才懵懂点头，像一个小尾巴一样跟在黄药师身掉队了灶房，围着他屁股前面团团转。
“小小年纪便杀过了人，这也是功德？”
“嗯。”马文才不美意义的挠挠头发，红着脸点头。
黄药师平常老是偏帮黄蓉，宠溺心疼向来无下限，可本日也不知是如何了，话中竟模糊透出了些不满与苛责，眼神却没有落在马文才身上，而是往大敞的窗户外瞟去，只见那边桃树林立，偶有海风吹来，桃花瓣纷繁扰扰落下，桃树间的草地上，有一只毛茸茸的灰兔子正在吃草，耳朵支棱着动来动去，不时警悟的昂首看看四周，然后持续埋头苦吃。
黄药师虽在喝茶，目光倒是没有分开马文才的脸，见他神情涩然，便已心中稀有。
不知黄药师为何转了话题，马文才懵懵懂懂的点头，诚恳说道，“黄岛主不必如此，我并未往内心去。小蓉儿出身甚是不幸，我母亲一样走的早，最是能了解，黄岛主别怪蓉儿，小孩子活泼些也是功德。”
这就让黄药师偶然会显得不近情面，特别是在他不笑的时候，那几分外溢的邪气也收敛，看起来格外冷酷。
“虽能了解，却必须改。”黄药师淡声道，“我的女儿，能够古怪刁钻，能够亦正亦邪，能视天下统统礼教为粪土，却不能视性命为草芥，正邪不分，她母亲温善贤能，毫不肯见她长成如此模样，如有一天我到了地府之下，又要如何与她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