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逊身边有四大长随,金兽、银霜、铁血、铜钱,金兽是管家预备役,主管衣食住行、来往寒暄,帮手薛逊措置公事,近似秘书。银霜担当着和通政司联络的重担,薛家埋在商店里的“耳朵”也归他管,为薛逊汇集信息。铁血主管保护,庇护商队、保护家宅。铜钱就是真正的贸易熟行了,薛逊此次把他派出去,主如果共同薛越转移埋没,不要让太子抓到把柄。
万方喘着粗气不能答复,幕僚阐发道:“断薛家的买卖?薛家早就辞了户部皇商采买的职务,另有甚么买卖能断。暗中打压薛家权势?薛逊从都城返来以后就全面收缩买卖,现在在金陵城除了和京都朱紫有合伙的几家铺子全都关门停业了,东主如何打压?或者随表找个罪名扣在薛家头上?大人别忘了,薛家就是再不济,现在住的宅子是太/祖钦赐的,陛下收了通政司对薛家何尝没有惭愧,大人逼得太狠,让陛下如何看您。薛家人丁薄弱,现在只要三房,家主薛逊一支就伉俪二人,龟缩老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如何找把柄。二房的薛越还在海上流落,三房也在外埠走商。三房乃是薛逊的叔祖一支,就是在金陵也不能威胁薛逊甚么。”
“主子目光深远,不是那些行商能对比的,可主子忘了,没有人牵头啊!”金兽阿谀道:“建议商会的五家各自不平,还想撇开我们薛家做事,没有领头的,如何同一定见,安抚各方,这一盘散沙如何成事?”
“是,部属辞职。”铜钱看薛逊没有其他叮咛,躬身退下。
朝中正式收回邸报,太子督战东南海战。京中来人带走了田公子的尸身,海军直接把田公子的尸身挂在宝船的桅杆上,宣称田公子乃是茜香国图谋不轨的证据,刺探我查军情、殛毙布衣百姓,对峙要茜香国给个说法。
万方听得泄气,问道:“莫非本官还不能出气了不成?”
一场轰轰烈烈的万国商会就这么黯然结束,各地贩子灰溜溜的分开。
薛越是个皮肤乌黑的男人,比薛逊小近五岁,看上去却比薛逊成熟,海上的阳光把他熬炼成一个钢筋铁骨的男人。虽胸有城府,但对薛逊这个哥哥却非常尊敬。
万方在书房里转圈,气呼呼道:“必然要给他个经验!必然要给他个经验。”
金兽、银霜跟着薛逊一起长大,情分最深,铁血。铜钱比薛逊大十岁摆布,是薛老爷留给他的助力。
“那我们先说好,每次出门起码带两个大丫环在身边,二等三等的丫环也要按配置带着,如果出门必须有保护随行,不准擅自甩开下人。”薛逊点了点薛王氏的鼻尖道,二十岁的人了,背叛期来得太迟,在家里好几次甩开下人伶仃行动,吓得丫环婆子一团乱。
此时薛王氏已经是六个月的身孕了,没法,薛逊还是得打搅她。
“保龄候世子史圭大哥即将到差金陵知府,他此次过来带着家眷呢,听闻李夫人在路上查出了身孕,我们两家通好,待李夫人到了,你多欣喜她。你们都是妊妇,也有话说,如何?”
其他外族人以为此次开战有向他们夸耀中原武力的企图,也纷繁告别。外人都走的差未几了,这“万国”商会天然名不符实。本朝贩子深知一开战,打的就是银子,他们还在这里炫富,必定要被朝廷“征召”,也纷繁低头,低调分开金陵。
“嗯,路上重视安然,带的东西能丢,人却不能有事,以安然为上。如果避不开水军就直言是捐募给朝廷的物质,我允你便宜行事。到了安南,统统听二少爷批示,尽量反面土著起抵触,重视保密。”薛逊叮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