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更放心了。”薛逊点头,“金陵谁来留守,忠叔可有人选?”
“好了,好了,别贫嘴了,你先去用饭,到时候可不会等你。”薛逊笑着打发金兽先去忙,透过大开的房门,他已经瞥见忠叔和一个独臂人走过来了。
“那也是你们在一旁提点的功绩。”薛逊这下更是喜出望外了,没想到这么慌乱镇静的时候,薛王氏竟然真的能帮上忙,有本来“慈阿姨”的陈腐无用印象在,现在薛王氏的每一点小进步都是不测之喜。
“主子放心吧,卷碧和竹青一早晨都没歇息,就忙着筹办干粮呢,馒头、饼管够,还带了熏肉大酱,真要碰到没有火食的处所,也饿不了肚子。”金兽从速回禀道。
待忠叔出去,薛逊叮咛金兽道:“去和铁手说一声,筹办一下,一个时候后解缆。快些用早餐,我和夫人也从简,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管饱就行。”
连夜从城中转移,又和幕僚商讨废了半天脑筋,目睹天已经麻麻亮,可薛逊仍然不能歇息,忠叔还等着他呢。
“这小子皮实,今后必定有出息。”薛逊笑道,孩子体抗力弱,不抱病就是对大人最好的酬谢,特别是这兵荒马乱的时候。
薛逊缓慢吃完走早餐,把孩子接过来抱在手里,对一旁服侍的湛蓝打趣道:“快去用饭,爷来换你的班了。”
“忠叔,我已决定往梧州去了,梧州离金陵千里,山高路远,薛家虽在那边有商店,可不晓得还剩下多少根底,这一去……我想问问你,你是情愿留在金陵,还是一起去梧州。金陵是龙兴之地,别看现在四周着花好似大厦将倾,可朝廷毕竟是朝廷,金陵还是安然的。我们薛家真正的根底也在金陵,你如果留守,也为我守住了后路,免我担忧。”
忠叔微微一笑,脸上的褶子皱成一团,笑道:“老奴晓得,主子不忍我年过半百还要颠簸,可这辈子跟了老主子,又跟了主子,干的事儿比旁人多了多少,都在内心呢。身上苦不算苦,内心欢愉才是真欢愉。主子且让我这把老骨头再阐扬余热,就让我跟去梧州吧。”
“别慌,别慌,那两千人都是保护营的人,他们自成体系,不必操心。粮食都堆在船埠堆栈呢,早就派人去运上船了,跟着我们一起南下。路上再和你说,你可方法受后勤了。”薛逊叮咛道。
“忠叔情愿去,我天然是求之不得,梧州知府方孝存还是我们家帮助他科考的吧,这些只要您如许的白叟才清楚了。”这也是薛逊为甚么挑选梧州的另一个来由。
“主子说的是,老奴晓得的。您放心,这些年方知府一向和薛家有来往,年节礼品都是不缺的,想来是个记恩的。”忠叔阛阓打滚多年,又帮手薛老爷办理通政司,人道如何看不清,就是在主子面前举高薛家的身价罢了,真到了方孝存面前,保准妥当无忧。
“现在局势瞬息万变,我给你说这些的意义,一是让你心中稀有,不至于被人蒙蔽,我们现在内里,你打仗外人的机遇也多,别让有歹意的人钻了空子。二是很多时候,恐怕还要费事你拿主张。”
“好着呢。”薛王氏表示湛蓝把孩子抱给他看,就是用饭的空挡薛蟠不在薛王氏的怀里,即便如许,她也要把孩子牢固在本身视野范围内才放心。
“忠叔!您说的这是甚么话,我那里是这类人,就是常日里瞥见个残障人士,我还想着尊敬顾恤,更别说这是为薛家赴汤蹈火受的伤,我感激尊敬都来不及,那里有甚么忌讳!”薛逊从速打断,对残障人士来讲,尊敬能够才是面对他们最好的态度。“既然您肯保举,富大有必定有过人之处,您请他来我见见,交代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