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恰是用人之际,鼠首两端之人有效处、不忠之人也有效处,现在要紧的是肯定他们是否忠心。”薛逊感喟道:“我让你查的其他事情呢?”
“你姐姐?”佛口蛇心的王夫人?薛逊惊奇道,他们都分开金陵了,这信是如何送来的。
薛逊歉意退出,到了外舱书房时,竹青已经清算安妥,换回了侍女的衣衫。
“那他又是倒了甚么霉?”
“主子,斐与没有扯谎,瓜州城局势却如他所言。”竹青低声回禀道:“此次只敢动用一级密/探,剩下的二级、三级密/探形同虚设,早就不忠于薛家,幸亏层级相互不知,单线联络,斐与这个总管也不知,不然……”
“主子是要进瓜州城吗?”银霜皱眉道:“那可不可,太伤害!”
太阳初升,江水闪着粼粼波光,反射得全部舱房亮堂堂一片,只睡了一个时候的薛逊麻溜翻身起来,先去看望薛王氏。
做爆仗的黑/火/药也能够成为杀/人利器,这是薛逊灵光一闪的设法,“难也要做,给斐与传信,让他想体例囤积黑/火/药,作为后路。”
“一条狡计,能不消则不消。”薛逊不在乎这一步闲棋,和王蕴构和才是他以为的活路。薛逊问道:“同知王蕴传闻勤政爱民,一心报效朝廷,他另有商谈的余地,你查到他的平生了吗?”
“无妨,熬过了这寸劲儿就是,日夜倒置今晚反而要失眠。”薛逊笑问:“本日可好些了,蟠儿可好?”
银霜一噎,道:“就算主子信得过王蕴的操行,现在瓜州城也不是他说了算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主子若身陷囹圄,这船上两千人瞬息性命难保,各地数万兄弟生存难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