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打下鄱阳湖,占据南昌城,重新任命官吏,顿时构造春耕。在官吏一事上另有些波折,总有抱着“忠孝节义”牌匾的士大夫出来抗议,薛逊在这上面从不手软,当然也有这些儒生并不着名的启事,南昌政局敏捷安稳下来。
或许薛逊只是个伪善的品德估客,可他还是不筹办窜改。
让薛越忿忿不平的杭州城与其说是薛逊放弃的,不如说王叔奴向来就没有筹算交给薛逊。他们刚到南昌的时候就接到动静,本来筹办到差的知府死在路上,云湖郡主在天子面前美言,杭州知府换成了王蕴。王蕴和王叔奴是表兄弟,两人共同无间,他们现在“被迫”和薛逊还保持着杰出的干系,货船过境非常顺畅。
薛逊苦笑,他莫非不想一鼓作气吗?当初的景象的确不容他再分兵,现在能占有江西,薛逊都感觉是老天保佑了。
薛逊揉着眉头,转到墙根下,定定看着舆图,到南昌不过两个月,天下却像翻天覆地一样。掌控江西指日可待,长江水运也全面打通,内里另有慈溪和嘉兴做策应。货船一起行来,已经在长江沿岸便撒良种,只要官府情愿出面,或者能拿出地盘凭据,薛家都发良种。多少人都在笑薛家人傻钱多,薛家也查出来很多冒领的,可还是没有停止这项事情。
薛逊沉吟半响,道:“让兴霸畴昔吧。”
杭州自古就是丝织业发财的地区,中原王朝在外洋最脱销的商品一是瓷器,二是丝绸,薛越才是典范的薛家子孙,做起买卖来头头是道,并且兴趣只在做买卖。打过一仗,晓得了内河作战是甚么滋味,薛越就放下执念一心奔成本行去了。在府衙里睡着都睡不平稳,总要到摇摇摆晃的船上睡着,他才感觉舒畅。可见薛越现在固然留在本地,可他的魂还在船上,还在货值贸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