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百年,天子觉得他们在通政司掺沙子就能把通政司分裂吗?真把薛产业作任人鱼肉的软柿子了,真觉得薛家百年富豪是天子的恩宠吗?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既然天子和太子不仁,那就别怪本身不义了。
薛逊给通政司下了最后一道号令,让分离通政司与薛家的财产。这些年通政司归在薛家名下,一向是薛野生着的,现在既然朝廷要拿归去,那就别怪薛家放手无情了。
“那就再看看吧。”薛逊沉吟道。
旁人活力了、愁闷了要宣泄,必定是砸满屋子的安排,或责打下人,或打猎宣泄,这些都分歧适薛逊,现在他还处在天子的监督当中,天然要做足了谦虚恭敬的姿势。
现在最好的环境是天子禁止太子妄为,让薛逊持续掌管通政司;次一点是让薛家持续绑在太子这艏必沉的大船上;再差差不过夺了薛家在通政司的差事,赔偿一个虚位。通政司统领已经是实职三品,再差也要补一个三品散轶大夫吧。
薛逊转入宫中暗部,退下一身三品官服,换上布衣,渐渐步出皇城。
“这不知轻重的丫头,怀着身子动甚么针线,再不敢劳动她。半子归去可要和她好好说说,这孕中忌讳动针线。你们小年青没有经历,待会儿我列一份重视的票据给你。”
刚走,王夫人身边的嬷嬷就拿着礼单过来了,问道:“夫人,这是薛家送过来的礼单。”
“起来,起来,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王夫人叫起薛逊,满脸笑容道:“传闻二丫头有喜,真是阿弥陀佛,不枉我在家念了多少经文、烧了多少香,保佑你们早日开枝散叶,儿孙合座。”
亲信嬷嬷放心退下,她们做主子的可觉得主子提出建议,为主子分忧,但等主子做了决定以后,她们能做的就是照章办事。
“老爷那边?”
可惜,薛逊不是主子。
“夫人,本来回礼就薄,再减,是不是……”人家刚出事儿就落井下石,吃相是不是太丢脸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现在薛逊只是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进度暮秋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