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花做事细心,非要把花生晒得干干的,再理得干清干净才装袋,还没等陈贵把花生拉去卖,就有估客上门来收了。
这担礼可丰厚了,十块月饼、十斤肉、十斤糖、十斤面、十斤米酒和十瓶汽水。
玉珍一听,内心顿时一酸,冯家就送十斤肉和十斤面,只花十几块钱,而苏家送的礼则花了四十多,这不同也太大了。
玉珍目光闪了闪,把红梅拉近,小声道:“我想跑,不嫁冯大全了。前年订婚时我还小啥也不懂,现在每回见到他我都讨厌得不可。”
陈家的花生接连晒了十天,颗颗都晒得干干的,装了十几麻袋。找秤一称,有一千一百多斤。
实在不消李桂花说,红梅也晓得要出来帮手的,她不会让复苏本身一小我在厨房忙活。
开端家家户户把花生拉到镇上粮站里去卖,一毛五分钱一斤。
然后他看向红梅,给了她一个憨甜的笑,说:“你快尝尝,真的好喝,我在店里买的时候忍不住喝了一瓶呢。秀梅、腊梅,你们也喝呀。”
统共一千一百斤的花生,留三十斤家里吃,剩下的卖了一百八十一块九毛钱。因为提了两分价,多卖了二十一块四毛钱!
以后复苏切菜炒菜,红梅坐在灶下烧火,两人像小两口一样,做起事来很默契。
全部陈家村的三队,就只要两户人家没来得及拉去镇上卖。除了陈贵家,另一家是因为家里办丧事给担搁了。
李桂花看着直点头,说:“瞧这两个傻小子,一年到头都嘴馋。”
饭菜上了桌,陈贵和苏保国边喝边侃大山,非常热烈。
苏保国忙道:“听我家老迈说,你家花生种得好,还打理得细心,就是地瘦了点,能有这收成非常不错了,你和亲家母都是会种地的无能人啊。我家是估客来收的,一毛六一斤,不过我家地肥,以是多收了两百斤。”
玉珍见复苏走了,更是想到啥就问啥。
“身上没疤那还叫男人吗?”复苏笑着把阿谁精美的小木盒递给红梅,“这个你先别看,等我走了你再看。”
倒是复苏会看眼色,自个儿去了饭桌上,陪两个爹说说话。
陈贵心想,亲家收很多是因为地肥,而不是他没亲家无能,内心倒也安然了。
“哪看不出来,手背上明显有一道疤。”
玉珍往细里一想,感觉也是。没与复苏相处过,谁晓得他是啥样的人,名声臭,必定没人敢把女儿嫁给他。红梅要不是被饶兵害成如许,也不会考虑复苏这类身背臭名的人。只不过红梅运气好,瞎撞瞎碰竟然碰到个好的。
复苏他爹苏保国拿出米酒,问陈贵,“亲家公,听我家老迈说你爱喝两口,巧的是,我一欢畅也爱喝点,以是就买了十斤,也不知你喜不喜好。”
三姐妹都喝了起来,腊梅喝了一口嚷道:“难怪小军和小东要藏起来呢,汽水这东西真的好好喝!”
说了这些红梅俄然有些心虚,因为熟谙复苏后,他已经打三回架了。在路上打过两个小地痞,在她家打过陈大勇三兄弟,在班车上还差点把油头小伙子给打死了。
红梅目瞪口呆,“跑……跑哪儿去?”
玉珍欲言又止,说:“我……就是跟你说着玩的,能跑哪儿去呀。”
他说完便搂着汽水瓶回本身屋里藏起来。
复苏是怕红梅当着他面看,他会难为情的。他感觉本身是一个顶天登时的男人,送女孩子喜好的小东西,如何都感觉有点肉麻。
玉珍到底是憋不住了,眼泪也跟着流下来,“可不但这些,冯大全你也见过,长一张马脸也就得了,还抽烟喝酒,他家那穷样,经得起又抽又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