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惊住了,“你家比我家还少一分地,如何比我家还多卖出二十块钱?你家卖了多少斤,甚么价卖的?”
李桂花朝红梅挤挤眼,小声道:“你跟着出来帮手啊。”
苏保国朝复苏号召着,“老迈,从速下厨房,给你两个爹做几道下酒菜。”
“哪看不出来,手背上明显有一道疤。”
红梅先接过丝巾,问:“你的手现在如何样了?”
然后他看向红梅,给了她一个憨甜的笑,说:“你快尝尝,真的好喝,我在店里买的时候忍不住喝了一瓶呢。秀梅、腊梅,你们也喝呀。”
红梅接过木盒子,也感觉挺肉麻,憋红着脸去洗菜。复苏忙着去拉柴火,然后洗锅。
卖完花生,复苏和他爹挑着担来送中秋节礼。
三姐妹都喝了起来,腊梅喝了一口嚷道:“难怪小军和小东要藏起来呢,汽水这东西真的好好喝!”
统共一千一百斤的花生,留三十斤家里吃,剩下的卖了一百八十一块九毛钱。因为提了两分价,多卖了二十一块四毛钱!
红梅见玉珍这类神情,大抵晓得了甚么,安抚说:“你别计算礼多礼少,只要等你嫁畴昔冯大全对你好就行。”
实在玉珍是怕红梅奉告她的爹妈,以是改口了。
小东再爽爽地喝了一口,然后把瓶子给盖上了,说:“我要省着点喝。”
“这算得了甚么,我们现在攀亲家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这头一年单干收成绩不错,花生卖了两百块钱呢。”
“只如果酒,哪有我不喜好喝的?”陈贵开朗地大笑起来,“小孩子有小孩子喜好喝的,我们大人也有我们大人喜好喝的。只是太让亲家公破钞了,送来这满满一担礼。”
李桂花见他那样实在丢脸,“瞧你没出息的模样,舔甚么嘴,整整一瓶还不敷你喝的?”
刚巧邻居家的玉珍过来了,冯家也来玉珍送中秋礼,但玉珍不喜好阿谁冯大全,吃完中饭她就跑来找红梅玩。
以后复苏切菜炒菜,红梅坐在灶下烧火,两人像小两口一样,做起事来很默契。
复苏笑着接话道:“小孩子嘛,都爱喝的,下回我多买些。”
李桂花看着直点头,说:“瞧这两个傻小子,一年到头都嘴馋。”
陈贵心想,亲家收很多是因为地肥,而不是他没亲家无能,内心倒也安然了。
说了这些红梅俄然有些心虚,因为熟谙复苏后,他已经打三回架了。在路上打过两个小地痞,在她家打过陈大勇三兄弟,在班车上还差点把油头小伙子给打死了。
玉珍一听,内心顿时一酸,冯家就送十斤肉和十斤面,只花十几块钱,而苏家送的礼则花了四十多,这不同也太大了。
这几天,家里每天吃花生,炒花生、煮花生、炸花生米,如何做都好吃,就是吃得有点上火了,一家子人个个嘴角起了小泡泡。
小东喝了一口,美滋滋的,嘴巴吧唧吧唧的,还舔了舔嘴唇,说:“仿佛是桔子味的,真好喝!”
“得嘞,恰好要做午餐了。”复苏每返来陈家就浑身是劲,这会子屁颠屁颠进了厨房。
倒是复苏会看眼色,自个儿去了饭桌上,陪两个爹说说话。
玉珍欲言又止,说:“我……就是跟你说着玩的,能跑哪儿去呀。”
复苏伸脱手来给红梅看,“你瞧,好全了,都看不出来了。”
剩下复苏和红梅两人坐在那儿挺难堪的,想躲一边去谈天又不美意义。
陈贵逢人就笑着说:“托我老婆的福,我省了力又多挣了钱。”
小军和小东见到那十瓶汽水眼馋得不可,因为夏天瞥见别人喝过,他们馋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