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在岩石上悄悄地摸了一下,说:“这上面还是湿的,”便取脱手帕把石头揩干了坐下去。他也在另一块石头上坐了。两小我都不闪眼地望着天涯发光处,等着看日出的壮观。
那青年踏上了石阶,昂然走进门去。他走了不到几步便瞥见一个年青女子从楼梯高低来,穿的是白麻布衫和青色裙子。她有一张丰腴的脸,白中透红的皮肤,略略高的鼻子,和一对星普通敞亮的眼睛,左眼角下嵌着一颗小小的黑痣,嘴边露着浅笑。
“我说的是实话,倒是周先生太客气了。今后就教的处所多着呢!”她还想说下去,俄然瞥见那两个侍役,一个提了行李,一个垂着双手,都恭敬地立在中间带笑地看他们两个说话,她便说:“周先生住几号房间?我现在不打搅周先生了。……我就住在二楼十九号,周先生有空请来玩。”她向他点了点头,并不等他答复,就走进中间一间题着“阅报室”的屋子去了。
“周先生,我晓得你在驰念你的母亲,”张若兰体贴肠、怜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