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素衣解开衣带,脱掉外袍,兜头兜脸地扔畴昔,嘲笑道,“是吗?或许另有别的一个结局,那就是我现在立即前去十里外的青云庵削发为尼,叫你一辈子求而不得。你总不能强娶一个尼姑,还一夜之间让她青丝复原吧?你还真就说对了,我之以是敢这么猖獗,满是你给的底气,你有本领现在就把我掳走。”
一向不敢转头的关素衣快气炸了,原想甩袖分开,又觉输了一筹,心中不免不忿,略一思忖,干脆大风雅方地转过身,朝忽纳尔走去。她在他劈面的长椅落座,却全然不是往昔的端庄姿势,而是一只手展开,搭放在雕栏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薄纱披巾,一只手重托下颚,媚眼如丝地看畴昔。她双腿并拢倾斜,绣满柳叶的裙摆便洒了一地,金光银光缀在湖光当中,似繁星倒坠,令人目炫神迷。
关素衣被这主宠两个跋扈的态度气到了,本欲倾谈的心机淡了下去。她从荷包里翻出几粒谷米,远远抛开,“走你。”
鹩哥立马追着谷米而去,落地后嘟嘟嘟,嘟嘟嘟,一通啄食,再不聒噪半句。
终究,像是忍耐不住莫大的痛苦普通,他蓦地撇开首去,哪怕隔着稠密的络腮胡子,古铜色的肌肤也泛出些许红晕。之前的夫人是高岭之花,他怕玷辱了她,以是不敢攀折;现在的夫人乃人间国色,却又长出很多尖刺,叫他既想采摘,又唯恐碰坏她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