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虽急着去看孙子,却也不想等闲放过关氏,嘶声道,“把我・日前交给你的账册、钥匙、对牌都还返来,这个家我可不敢再让你管,免得哪天望舒被你害死了,我还不晓得。”
暮年赵陆离在外交战,并没偶然候教诲孩子,老夫人又一味宠溺放纵,闹到现在十岁高低,莫说行文作赋,连最简朴的字儿都认不全。关素衣不问,他们竟一点儿都没觉出不对来,这一问,真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别忙,先说说如何回事,好端端地动家法,总得有个根由吧?”关素衣走入正厅,就见赵望舒被两个侍卫压跪在地上,赵陆离拿着一根藤条往他背上抽,神采非常恼火。老夫人劝不住,只能坐在一旁抹泪。
“母亲你可来了,快帮弟弟说讨情吧!爹爹要打死他呢!”赵纯熙站在廊下焦心等候,瞥见姗姗来迟的主仆一行,赶紧迎上去拉拽。她固然堵住了下人的嘴,叫他们不敢出售本身,但无法弟弟太没脑筋,竟直接跑到书房去处父亲告状,说要休了关氏,还让他把关家父子的官职给捋了。你听听这叫甚么话?难怪爹爹会大发雷霆。
关素衣还没走进正院,就听内里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尤以赵望舒最是闹腾,爹啊娘啊的喊个不断,听上去倒是中气实足。
那好吧,这辈子她就甚么都不管了。思及此,关素衣直接在老夫人身边坐定,缓缓开口,“我来之前听到一些音信。这一顿打是望舒该受的,我不会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