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消关素衣请起,盘朵兰便已挺直腰杆,自顾在她下首落座。众位嫔妃有样学样,稀稀落落地喊着“娘娘千岁”,然后各自遵循位份大略坐定,眼睛不看主位,反而齐齐盯着侧座,汉妃、黎妃均是如此,可见私底下已达成共鸣,要唯盘婕妤马首是瞻,共同对抗皇后。
圣元帝闷笑两声,宣布道,“夫人,我要脱你的衣服了。”但他却没动,只是用包涵而又巴望的目光看着身下的女子。她点头就持续,她点头就终至,说过会尊敬她,珍惜她,这并非一句废话。
他翻开被单,从枕头下取出几本精彩的小册子,安然道,“夫人一旦遇见不懂的东西便最爱研讨,这些书你先吃透了再来教我。我渐渐等着也无妨。”
好嘛,一来就给本身按了个功臣的名头,又说本身朴重,这是为今后的纷争定下基调。倘若皇后娘娘过分计算她的言行,岂不即是打压功臣,不贤能漂亮?这盘朵兰那里朴重了?清楚奸猾得很!
“噗嗤。”关素衣再次被逗笑,心底最后一丝惊骇终究消逝,半羞半嗔道,“你能不能别说这些煞风景的话?要吻便吻,哪儿那么啰……”最后一个“嗦”字被忽纳尔一口吞下,他的确没甚么经历,仰仗的不过本能罢了,却充满狼性的打劫,又不乏独占的和顺。他与她舌尖交缠,展转吮·吸,一点一点咀嚼着她口中的甜美,细心将这类相濡以沫的滋味刻入脑海。
关素衣点头说好,想到刚才的闹剧,忍不住又笑起来。实在嫁入宫中并不像她估计的那般凶恶,只要与忽纳尔待在一块儿,倒也非常轻松。
一夜缠绵,翌日,关素衣在腰酸背痛的感受中醒转,发觉忽纳尔正抱着本身,幽蓝双眸一眨不眨地看过来。她从未与人相拥而眠,又相拥着睁眼,反射性地挣扎两下,却被对方按住脊背,用力压归去。
圣元帝一面吻她脸颊一面低笑,“夫人想到哪儿去了?我只是抱抱你罢了。”
此次西征,最合适的统帅人选有两个,一是盘婕妤的兄长,二是赵海。但圣元帝甘愿花操心机为赵海洗刷臭名也不肯直接让盘家挂帅,可见对他们非常顾忌。
这下关素衣反而不动了,抛弃手里的衣物,诘问道,“你真要走?我方才那是开打趣的,明褒暗讽你听不出来吗?”
圣元帝迟疑半晌,无法道,“不瞒夫人,这也是我的第一次。”
圣元帝大乐,赶紧把本身的衣物也塞出来,催促道,“那我们得快点,免得被白福发明。再过两刻钟他便该带人来服侍我们换衣了。”
关素衣几次点头,刚送走忽纳尔,就听金子禀告道,“娘娘,众位贵主前来给您存候,现在正在殿外等待。”
“早些年我南征北战,那里故意机找女人。厥后太后拿我母亲的事刺激我,便更不敢找了。”圣元帝紧挨着夫人落座,握住她一只手,“以是不但夫人忐忑,我也无措得很。不如我们先看看避火图,研习一二再说?”
“帝后大婚,罢朝三日。夫人没睡醒的时候我便在想,这三天该做些甚么。”圣元帝环住她纤细的腰,喟叹道,“媳妇、孩子、热炕头,此乃人生至乐。夫人,我不想当天子了,也不想每天天没亮就爬起来上朝,听那些大臣们吵来吵去。我就乐意跟你待在一块儿,甚么话都不说,甚么事也不干,还是欢愉非常。”
圣元帝不怒反笑,“好,我混账,我无耻。夫人莫气。”话落悄悄将她拥入怀中,问道,“现在还惊骇吗?”
“现在辰时了吧?”关素衣推搡他,“莫非你没有政务需求措置?如何还赖在床上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