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喜好吗?”他沿着她嘴角亲到耳垂。
关素衣抿了一口茶水,持续道,“盘婕妤公然是上过疆场杀过敌军的巾帼豪杰,如此不拘末节。但是你现在已是后宫嫔妃,便该守后宫端方,你见了皇后不尊礼节倒也罢了,为何连服饰都做男人打扮?倘若让人钻了空子,或生了曲解,恐将伤及后宫统统嫔妃的名节。”
圣元帝也抛弃衣物,闷声笑道,“我也是与夫人开打趣的。夫人没听出来?”
“不要甚么?”圣元帝明知故问。
“我明白了。”圣元帝边笑边低头亲吻夫人。不消说话,只付诸行动是吗?夫人真是又怯懦又热辣。
-----
她脑袋糊成一团,只反几次复骂着这两句。
金子和明兰心中愤怒,面上不由带了出来,往外一看,只见盘婕妤的侍女竟然与她一样,都穿戴男人武服,做行伍打扮,腰间竟还佩带弯刀、匕首等物,全部武装,神情防备。这哪儿是来存候?竟似参战普通。
“娘娘如果不喜,臣妾归去换掉便罢。臣妾曾跟从长公主南征北战,现在虽身在后宫,心却留在疆场,一日不敢健忘将士的职责。臣妾爱做行伍打扮,日日练武不辍,言行举止稍显卤莽朴重,今后但有说错话,做错事的处所,还请皇后娘娘多多担待。”
关素衣先是气得瞪眼,末端捂嘴笑个不断,点头叹道,“好你个忽纳尔,竟然学会反将我了。这些东西我可不清算了,你自个儿放回箱笼里去。方才那些话我们私底下说说也就罢了,你若真因为我迟误了朝政,不等大臣上表参我祸国殃民,祖父、父亲,先要站出来骂我孽女。”
“帝后大婚,罢朝三日。夫人没睡醒的时候我便在想,这三天该做些甚么。”圣元帝环住她纤细的腰,喟叹道,“媳妇、孩子、热炕头,此乃人生至乐。夫人,我不想当天子了,也不想每天天没亮就爬起来上朝,听那些大臣们吵来吵去。我就乐意跟你待在一块儿,甚么话都不说,甚么事也不干,还是欢愉非常。”
圣元帝不怒反笑,“好,我混账,我无耻。夫人莫气。”话落悄悄将她拥入怀中,问道,“现在还惊骇吗?”
关素衣的嫁奁里也备了这些书册,仅瞟一眼就令她面红耳赤,头顶冒烟,更何论研讨?忽纳尔究竟是在开打趣还是说真的?他知不知羞?劈手夺过避火图,缓慢塞进床底下,她红着脸斥道,“你如何能让我研讨这个?你混账!无耻!”
关素衣也没与她客气,冷道,“宫中除了皇上和侍卫,任何人皆不准照顾兵器,这事盘婕妤晓得吧?”
“不要再弄了!”关素衣试图离他滚烫的部位远一些,却常常被摁住。
圣元帝赶紧将她搂在怀里安抚,“不说了,我那是开打趣的。好不轻易娶到你,我只会更尽力,更勤奋,毫不让你看低我。将来我们的孩子长大了,我要把一个繁华昌隆的国土交给他,而非四分五裂,动乱不安的乱局。你且看着我,陪着我,好不好?”
哎?竟然真的不惊骇了。关素衣这才回过味儿来,本想狠狠瞪忽纳尔一眼,未料眼睛刚睁圆,本身竟先笑了。她将下颚磕在他肩头,低低骂了一句,“不惊骇了,但你确切是个混账东西。”
关素衣天然不会藐视了盘朵兰,见对方领着一众嫔妃款款走出去,也不平膝叩拜,而是略一拱手,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节,不免心中嘲笑:这是甚么意义?本身这个皇后还没给她上马威,她倒先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