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言当了皇后,还想过继六皇孙为嗣子,倘若本宫再不做点甚么,那里另有活路?”叶蓁手指微微一颤,竟把金箔贴歪了,只好用力擦掉,再贴一张新的。她端倪如画,气质温婉,眼眸深处却埋没着狠戾与怨毒,与她夙来淡泊无争的形象大相径庭。
“皇上饶命啊!臣妾只是想要一个孩子,求皇上开恩。”叶蓁对皇上非常体味,明白此时毫不能编造谎话骗他,只好把实在目标说出来,“臣妾顾虑一双后代,又唯恐老景苦楚,只想要个孩子傍身罢了,求皇上看在往年的情分上,满足臣妾这个心愿吧!”她膝行上前,欲抱男人双腿,却被他毫不包涵地踢开。
“晓得朕为何留着你,又为何总爱找你说话吗?”圣元帝神采莫测。
她当即便想退开,却被圣元帝掐住下颚,沉声问道,“爱妃,如何不持续了?”
幸亏圣元帝另有神智,推开几人,本身晕晕乎乎走到内殿,坐在榻上,一双幽蓝双眸氤氲着雾气,直勾勾地盯着叶蓁。叶蓁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渐渐挨着他坐下,伸手去解他衣衿。
赵陆离结婚已有四年,而她做足了斩断前缘的姿势,想来皇上此次不会再回绝她。当然,如有药物扫兴,理应十拿九稳。
“再者,你明显想委身于朕,却又偏要假装痴情,明天掉几滴泪,明天叹几口气,模样实在风趣。朕累了乏了便来看你,表情不知不觉就会好上很多。”他站起家,拍打不染灰尘的衣摆,感喟道,“在朕腻味之前,你还是叶婕妤;在朕腻味以后,定会给你找一个好去处。”
他嗜酒如命,来了甘泉宫除了找叶婕妤说话,普通就是冷静喝酒,喝到微醺便甩袖分开,毫不会留下过夜。他体格非常高大,一袭玄色深衣包裹着强健的身材,行走间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脸庞的表面刀削斧凿,非常通俗,完整有别于中原男人的温润如玉,却另有一番至阳至刚的侵犯感;一双幽蓝眼眸在夜色中收回冷冽的光芒,叫人胆怯。
“往年情分,”圣元帝冷冷一笑,“追杀朕的情分?”
咏荷领命而去,其他三位大宫女持续服侍叶蓁打扮打扮,临到傍晚,终究等来了风尘仆仆的圣元帝。叶蓁赶紧迎出去施礼,对方却径直超出她,走到内殿落座,沉声道,“拿酒来。”
“皇上您如果累了,便去里间歇息一会儿吧。”叶蓁摸干脆地伸脱手,悄悄搭放在他肩头,发觉到他并未抵当,心下不由大喜,赶紧给咏荷等人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帮手把皇上扶出来。
“皇,皇上定是太累了,臣妾服侍您睡下吧。”叶蓁眼角沁出泪水,已是怕到顶点。圣元帝究竟有多么喜怒不定,没人比她更体味。倘若他无缘无端建议狂来,四周统统活物都会被他屠尽。
“但是娘娘,您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也没过侍寝,岂不更左证了流言的实在性?”咏荷还是感到不安。
男人脑袋一偏,本能够躲开,却不知为何身材生硬了一瞬。玉枕正中门面,令他刹时瘫软在女子身上,额角缓缓流下一行鲜血。
叶蓁哑了,几近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他,他竟早已晓得她的所作所为?那为何还留她一命?凭他的心性,莫非不该将她千刀万剐吗?
另一名大宫女咏菊摆布看了看,抬高嗓音道,“不是啊娘娘,汉人嫔妃这边也有传言,说皇上那处在疆场上受过伤,已经不可了!”话落脸颊臊得通红。
思及此,叶蓁连滚带爬地上了床榻,用被子紧紧裹住本身。她统统的好梦,全在明天被踩得粉碎。但是这还没完,一名暗卫俄然呈现,手里拿着一个小黑瓶,低声道,“婕妤娘娘,皇上赐酒,请您领受。”话落掐住她下颚,将瓶子里的液体一滴不剩地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