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素衣噗通一声跪下,哭求,“老夫人,我祖父是真的病重,求您开恩,救他一命吧!”老爷子的身材只能靠人参、灵芝等贵重药材养着,一天的开消便高达几十两,若非真的走投无路,家人那里会求到侯府?再多的傲气,在祖父的安危面前都不值一提,关素衣一面要求一面叩首,很快便磕破了脑门,流出很多鲜血。
老夫民气里再恨也不肯搭上两条性命,干脆把人送走,让她自生自灭吧。
她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诚恳道,“多谢老夫人,您的大恩大德我不敢或忘。此生无觉得报,只盼来生为您当牛做马。”
老夫人毕竟顾恤这个儿媳妇,并未当着大伙儿的面怒斥她,神采却极其丢脸。世人在屋里守了一夜,翌日,赵陆离还是没醒,后代、姬妾全都围在床边,一声接一声地呼喊,也没能让他睁眼。
明芳痛恨道,“奴婢自会好生照顾侯爷。夫人,您为何拿玉枕砸他?您想把他打死吗?”若侯爷出了事,她留下另有何意义?
“素衣,你过门四年,府里高低表里端赖你办理,望舒和熙儿也都养在你膝下,现在很有些模样。开初我对你是很对劲的,但近年看下来,却连叶繁都不如了。你是主母没错,你该筹划家务也没错,但你起首是陆离的老婆,你连他的人都留不住,你还留在赵家干吗?伉俪敦伦实乃天经地义,你不肯便罢,为何还拿玉枕砸他?你若筹算一辈子守活寡,那就去别的处所守,不要留在府里碍我的眼。看看叶繁,再看看你,我对你实在是太绝望了!”
关素衣噗通一声跪下,哭求,“老夫人,我祖父是真的病重,求您开恩,救他一命吧!”老爷子的身材只能靠人参、灵芝等贵重药材养着,一天的开消便高达几十两,若非真的走投无路,家人那里会求到侯府?再多的傲气,在祖父的安危面前都不值一提,关素衣一面要求一面叩首,很快便磕破了脑门,流出很多鲜血。
罢了,这个家果然待不下去了。如许想着,她重重磕了一个头,“老夫人,是我对不住侯爷,您若想把我送走,我立即清算东西分开。”
老夫人毕竟顾恤这个儿媳妇,并未当着大伙儿的面怒斥她,神采却极其丢脸。世人在屋里守了一夜,翌日,赵陆离还是没醒,后代、姬妾全都围在床边,一声接一声地呼喊,也没能让他睁眼。
老夫人晓得这个儿媳妇心肠是好的,只不过为人太朴重木讷,不像叶繁,能靠那张脸讨儿子欢心。她原也不是容不得她,但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砸坏了儿子,叫他存亡不知。若她不惩戒她,又该如何向旁人交代?何况儿子要真醒不过来,叶繁少不得大闹一场,或将祸首祸首扭送官府,或当场格杀,总之不会善了。
二人走到偏厅说话。
“夫人,”他失口喊道,“夫人在哪儿?我要见她!”不管做梦也好,循环也罢,只要能再次见到夫人,好好弥补她,便甚么都值了!
明兰见她神采已由慌乱变成麻痹,双眸更透出一股死寂之感,不由悲从中来,低声抽泣,“蜜斯去哪儿奴婢就跟去哪儿,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蜜斯,您何为要打侯爷?他是不是欺负您了?”
老夫人看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世人,又看看神采木然的儿媳妇,不由冷道,“素衣,你随我出去。”
二人走到偏厅说话。
夫君存亡不知地躺在床上,也不见她掉一滴眼泪,关家随口喊一声她便乱了方寸。罢,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老夫人越想越气,冷道,“上回才借走一百两银子,时隔半月又来打秋风,竟没完没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