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管哪一个学派,哪一名巨人,哪一本文籍,只要在汗青中留下丁点陈迹,他们都能如数家珍。”关素衣开朗地笑了,明显很喜好九黎族壮汉对外祖母的直接性恭维。她用指尖点了点楼下的题板,持续道,“你方才不是问我为何本日的命题是伪命题吗?”
关素衣担忧忽纳尔了解不了太通俗的汉话,向店小二要了几张白纸和一套文房四宝,不紧不慢地放开。
圣元帝捧着茶壶,略微俯身去看,专注的目光仿佛想要穿透那层薄薄的黑纱,窥见才子真容。秦凌云先是咳了咳,见唤不回陛下神智,只得冲嫂子使眼色。
秦凌云暴露惊奇的神采,连圣元帝都惊诧半晌,问道,“你晓得九黎语?”
秦凌云亦端容正色,庄严以待。
圣元帝却并未活力,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夫人也感觉这些文人很烦吗?皇上欲广邀天下有才之士为国效力,税制窜改、地步分派、军队练习、官员取录等等,都需求精于此道的人去做,他只长了一个脑袋,又没有三头六臂,那里忙得过来。放纵,乃至汲引这些文人,都是为了表白他的态度罢了。”
她边说边在两张纸上作画,寥寥几笔便把罗刹恶鬼与笑面菩萨勾画得栩栩如生。正如她所言,白纸就是白纸,只因报酬涂抹,才会令人产生仇恨与欢乐的情感。
李氏笑道,“忽纳尔,别杵在那儿挡了夫人视野,坐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