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祖母是左丁香。”关素衣委宛答道。
“哦?赵陆离竟也不管?他当年号称军中智囊,怎会把儿子教成如许?”圣元帝大感不测。
她边说边在两张纸上作画,寥寥几笔便把罗刹恶鬼与笑面菩萨勾画得栩栩如生。正如她所言,白纸就是白纸,只因报酬涂抹,才会令人产生仇恨与欢乐的情感。
圣元帝捧着茶壶,略微俯身去看,专注的目光仿佛想要穿透那层薄薄的黑纱,窥见才子真容。秦凌云先是咳了咳,见唤不回陛下神智,只得冲嫂子使眼色。
秦凌云亦端容正色,庄严以待。
圣元帝站在栏边目送,等镇北侯府的马车驶出去老远才收起浑厚的神采,坐到桌边叮咛,“上酒。”
“他整天念着‘亡妻’,那里故意机管束儿子,何况后代是‘亡妻’留给他的骨肉,他视若性命,舍不得动他们一根头发。能娶到关素衣,也是他捡到宝了,再恶劣的后代,关素衣也能教诲得很好。传闻前两天,赵陆离终究把赵望舒打了一顿,现在正拘在家里读书呢!关素衣可不像关老爷子,不知变通,为人陈腐,她循循善诱的本领极其短长,你且瞧着,今后赵望舒定能进益。”话落又是叮叮铛铛几颗佛珠。
侍卫当即去唤店小二。他拿起两张画稿打量很久,末端谨慎翼翼地折起来,支出怀中,意味不明隧道,“不愧为关齐光的孙女儿,好为人师,有教无类,连一个小小侍卫也如此照拂。”话落顿了顿,问道,“她那继子是甚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