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许得力的娘家,又有如此受宠的娘亲,赵纯熙还担忧甚么?她内心一阵舒爽,当即就与管事打了号召,趾高气昂地走人。至于嫁奁和婚事,都可让娘亲帮手策划。她贵为婕妤,只需一句话下去,莫说让女儿嫁出世家,便是指给皇室宗亲也并驳诘事,而关氏若敢剥削她嫁奁,了局必然惨痛。
“启禀夫人,大蜜斯等了您一下午,刚走半刻钟不到。”管事婆子边说边把桌面清算洁净。
赵纯熙已在偏厅里等了一个多时候,见关素衣还未回府,不由有些烦躁。她的两个大丫环荷香、雪柳几次跑到二门外张望,脸上尽是不耐。又过几刻钟,荷香跑返来,忿忿不平隧道,“蜜斯别等了,我们归去吧。夫人明知您本日要来赔罪,却号召都不打一声就私行出门,让您干等,她这是用心晾着您呢!”
“不来才好呢,我们院子里终究清净了。”明兰把锦盒摆放在书桌上,自去筹办修复碎纸残片的东西。
赵纯熙还在犹疑,忽见雪柳仓促跑来,镇静道,“蜜斯,方才门房给奴婢递了动静,说是婕妤娘娘赏了叶府很多东西,此中一座八尺高的红珊瑚专为叶姨娘添妆,通体晶莹,光彩素净,代价连城,把路人的眼睛都看直了。门房还说,单那一座红珊瑚便足以把公主陪嫁给比下去!乖乖,叶府这下着名儿了,大师都在群情呢!”
哪个女人连您的面子都不肯给?又有谁能让您可悲?白福感到难以置信,见陛下的神采由渴慕变成失落,复又转为阴沉压抑,终是不敢开口扣问。
关素衣枕在浴桶边沿,闭着眼睛渐渐哼唱,“南有乔木,不成休思。汉有游女,不成求思。汉之广矣,不成泳思。江之永矣,不成方思。”袅袅余音,婉转委宛,却又带着诉不尽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