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为何不细心报告你们是如何美意提示的?"而后又面向乾隆拱手道:
"皇上,当时微臣的夫人明珠还特地向她们伸谢,说自个儿不懂端方,回了府便脱下不再穿戴,那魏佳氏却要她当众脱下鞋子,试问她没了鞋子如何走路?
目睹表姐性命堪忧,心虚的九公主也跟着跪下,"皇阿玛!您饶了表姐罢!她是有口偶然,并不是用心冲犯先皇后。"
当时只顾逞口舌之快,未料会进宫对证,现在皇上在此,魏佳氏吓得急吼道:"福康安!你莫要血口喷人!"
"魏佳氏如何不知?不过装胡涂罢了!当时我二嫂与她说过,我是先皇后的侄子,要她们化兵戈为财宝,岂料魏佳氏竟道……"
出宫路上,魏佳氏痛恨地看着明珠,明珠冷眼看她,"咎由自取,莫怨天尤人。"
"皇上……"
乾隆道:"魏佳氏,摔了人的耳坠,便该赔对儿新的。"
"恰是。"令皇贵妃非常难堪,才替她求了封,竟闹出这等事来!
"魏佳・宁容?"乾隆觉着这名字有些耳熟,遂问令皇贵妃,"两个月前,你让朕赐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便是她?"
心机百转间,她已盘算主张,"妾身自知不该偏袒自家人,宁容的确有错,但是……她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宗人府断不能去啊!孩子是无辜的!"
此事的确是福康安忽视,正想着如何辩白,却听乾隆道:"前几日你奏请阿颜觉罗氏为二品诰命夫人,朕已准,交由内阁大学士填给,不日诰书便会下来。"
见他如此慎重,明珠忍不住问,"我……是不是给你惹费事了?"
很多时候,福康安在她面前老是嬉皮笑容,如同孩童普通,但现在,她被人逼迫之时,他却能挺身而出,不畏皇权,据理力图,这担负,又如大人普通,不必她去担忧。
魏佳氏肝火攻心,却不敢再多言,扭头加快法度,乃至步子不稳,若不是丫环相扶,几乎跌倒,"死丫头,扶好点!"
"你们二人怎会一道?是筹议好了还是刚巧?"
"皇上……"现在的魏佳・宁容再无半点傲气,只顾哭道:"求您饶了臣妇,臣妇再也不敢胡说!"
"多大点事儿,和恪你也是,算来你与瑶林也算表兄妹,宁容不晓得这层干系也就罢了,你也该从中调剂才是,一家人争论,倒教旁人看热烈。"
还扯了她的耳坠又用心摔碎,即便明珠没有资格戴,但这耳坠倒是她的,魏佳氏凭何毁之?这究竟是美意提示还是用心热诚?"
进得宫内,世人叩拜施礼,道了平身,乾隆不由朗笑,
才嘲笑旁人无品级,转眼便被夺了诰封,明珠不由暗叹老天有眼。
"剥夺封号,永不加封!"
除了情话,福康安说其他的,明珠总会信赖,信赖他出言不虚,有措置的才气。
皇上听闻是福康安与九公主来了,当即召见。
"以往你被人欺负而有力反击是因为没熟谙我,现在成了我的夫人,怎能由人逼迫?你不爱旁的,只爱碧玺,倘若连戴的资格都没有,我又怎配做你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