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墨看了她一眼:“不要多事。”
雨下得极大,哗哗的雨帘在内里连成了白线。这会儿工夫,庙里的院子就已经积起了指深的积水。
夏满伸出头去看了眼天气:“仿佛要下雨了。”
还没有寻到避雨的处所,豆大的雨点已经噼里啪啦拍了下来,远处的黑云飘到了头顶,天气好像黑夜。
“先生。”夏满转头,“我们是不是来过这里?”
这会儿已经快到晌午,仍然不见太阳。空中云层厚重,淡灰色的云朵遮天蔽日,风很大,在空中顺着风向如水般活动。
遴选了三辆马车,他们在城里作了些补给就上了路。
“好冷。”夏满搓了搓胳膊,青黛拿出披风抖开替她披上,这才感受和缓了些。
那边世人仓促忙忙生火烧水煮了锅面条吃掉,便尽数去了偏殿。
宇文墨略一沉吟,点了点头。
是要下雨了,风里垂垂带来了雨腥气,空中的云层越压越低,色彩也越来越深,远处漂泊的黑云已让天空如夜晚普通。
灼华关上了窗户,拉着夏满复又坐下,过了约莫小半个时候,内里的铃响才消逝。
二更时分雨小了些,内里铃响复兴,不过这一次是垂垂远去。那行人趁夜分开了山庙,遵循本地的民风,他们还需给亲人重新下葬。
“绥州的民风。”灼华道,“绥州此地正视死者,以为人死如生,那些红布都是祭奠死者的时候缠到树上去的。”
官道两旁是开垦出来的大片梯田,恰是油菜花盛开的季候,大片大片金灿灿的油菜花连缀成无边的花海,间或有水稻耕牛,一片农家喧闹的气象。
夏满凑到灼华耳边问:“他们在干吗?”
内里不晓得甚么时候生起了火,伴跟着叮当的铃声,火光将一个一个闲逛的影子投在纸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