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墨道:“那些也是镇魂铃的一种,收回的声音能够安抚死者的亡魂,不至于产生尸变。”
竟然已经走了这么远,难怪她感觉肚子咕咕直叫。灼华递过来一个馒头,笑着说:“你从昨晚睡到现在,已经快申时了。”
宇文墨道:“但说无妨。”
偶有大树林木呈现的时候,树枝上都密密麻麻的缠着红布条,有些色彩素净明显是刚缠上去不久,有些已经晦败变色乃至褴褛,夏满猎奇:“他们在树上缠红布条做甚么?”
夏满偎得间隔灼华近了些:“你晓得真多。”
还没有寻到避雨的处所,豆大的雨点已经噼里啪啦拍了下来,远处的黑云飘到了头顶,天气好像黑夜。
夏满猎奇的翻开一点窗户,大雨仍然如注,澎湃大雨中,一群带着鬼面的黑衣人正在行动迟缓而无声的跳着一种跳舞,而偏殿的大门大敞着,地上那些红布裹着的尸都城坐了起来,在沉默的旁观。
他展开眼,翻开毛毡将她裹进怀中,就像她小时候那样,夏满模糊记得,仿佛有无数个夜晚,他们就是如许在田野,只靠一条毛毡取暖,席地而眠。
夏满接过来不美意义的笑了笑,她已经好久没有这般贪睡。
“好冷。”夏满搓了搓胳膊,青黛拿出披风抖开替她披上,这才感受和缓了些。
这会儿已经快到晌午,仍然不见太阳。空中云层厚重,淡灰色的云朵遮天蔽日,风很大,在空中顺着风向如水般活动。
蓦地间从一侧的黑暗中猛扑出一头异兽,先生回击一剑。那一剑让异兽身首分离,剑气和喷溅的血液也斩到了路旁的界碑上。霹雷的雷鸣和惨白的闪电中,她瞥见了一个朱红的绥字。
内里传来阵阵铜铃声响,夏满侧耳谛听:“你们闻声没?”
铜铃声由远及近,到了庙门前停下,半晌后一名黑衣老者在几个年青人的伴随下来到了后院,见着宇文墨一行人抱拳为礼:“我等路过此地也来避雨,打搅诸位了。”
内里不晓得甚么时候生起了火,伴跟着叮当的铃声,火光将一个一个闲逛的影子投在纸窗上。
雨下得极大,哗哗的雨帘在内里连成了白线。这会儿工夫,庙里的院子就已经积起了指深的积水。
二更时分雨小了些,内里铃响复兴,不过这一次是垂垂远去。那行人趁夜分开了山庙,遵循本地的民风,他们还需给亲人重新下葬。
夏满眯起了眼睛。
夏满吐了吐舌头,没吭声。
听取了灼华的建议,几今后在绥州停靠的时候,宇文墨一行人拜别了船家下了船,决定走陆路进京。
宇文墨略一沉吟,点了点头。
宇文墨点点头:“请便。”
夏满温馨了一会儿,忍不住又跑到宇文墨身边:“先生,他们手上的铃铛好特别。”
是要下雨了,风里垂垂带来了雨腥气,空中的云层越压越低,色彩也越来越深,远处漂泊的黑云已让天空如夜晚普通。
夏满凑到灼华耳边问:“他们在干吗?”
遴选了三辆马车,他们在城里作了些补给就上了路。
夏满忍不住,爬到宇文墨的怀里:“先生先生,他们走了。”
夏满已是睡意全无,扭头看先生,他闭着眼睛,也不晓得是睡熟了还是在假寐。
灼华唇角一弯,柔声道:“毕竟活了五百多年,成日里就是听,这些东西也听到了很多,不算我懂很多。”
再度醒来时已经在车上,她还在他的怀里,因为有他的度量,马车的颠簸也减轻了很多。她揉着眼睛困意浓厚的开口:“我们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