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着这个独臂少年,薛常的脸就有些阴沉。薛章两次被沈非所坑,都是他在场的环境下,而以一代地阴宗大长老的身份,竟然两次都被沈非摆了一道,这对于薛常来讲,无异于奇耻大辱。
“这是灵魂之力,他……他竟然真的是一名魂医师。”柳实的身子有些颤抖,这喃喃声让得一旁的李金一愣之下,继而便是狂喜。
明天这件事,固然是地阴宗在幕后安排,但那万丹楼,可实实在在是他谢大老板的财产啊。现在看来,沈非乃是一名货真价实的魂医师,那明天这个赌注,可就有些凶多吉少了。
那重伤男人的衣物刚才已经被柳实割去,倒是少了沈非一番费事。伸出右手,他悄悄抚了抚那重伤男人胸腹之上的伤口,而这一抚之下,心中便是有了一些猜想。
那被称作石先生的中年人神采也是有些欠都雅,但倒是接口说道:“先看看吧,说不定那小子只是在虚张阵容,如此年青的魂医师,你传闻过吗?”
见得这惊天豪赌终因而在薛常的话音当中成了定局,千药阁外间的围观人众顿时轰然一声群情开来。有很多人看来也是略通医道,目光在那身受重伤的男人身上扫过,不由都是悄悄摇了点头。
简朴的两个字,仿佛是给薛章吃下了一颗放心丸似的,见得他当即转过甚来,说道:“好,我地阴宗赌了,不过如果你们输了,这会宁街第一的千药阁,可得归我们归阴宗。”
而沈非却并没有理睬外间那些赞叹的声音,此时他的灵魂力量已经是从眉心涌出。股无形而澎湃的灵魂颠簸,让得离他不远的柳实顿时脸现冲动之色。
不过相对于柳实,一边的长宁宗三长老李木就要淡定很多了。在他的印象中,这个独臂少年还向来没有做过无掌控之事,看来明天的长宁宗,又要大大地露一次脸了。
须知浅显的医师,医治皮肉外伤倒是很有一套,但一触及到经脉,便是束手无策了。经脉固然也是位于血肉当中,但是纤细之极,目力差一点的乃至是肉眼难见,更别说是埋没在伤口鲜血之下的断裂经脉了。
柳实的这道惊呼,也让那些围观的世人明白了沈非手中之物的秘闻。魂针啊,或许他们这些底层的修炼者,梦寐以求的就是让这魂针在身上刺两针吧,当然,前提得是施针的人是一名真正的魂医师。
但是这些东西在沈非的眼中,却都不值一提,在地阴宗薛常和那白面中年人脸带嘲笑的目光中,沈非右手在腰间容袋之上一抹,而后一个玄色盒子便是平空呈现在他手中。
再次重申了一次赌局和赌注,这侃侃而谈的云淡风轻,让得劈面的谢昌额头见汗。临时不说万丹楼本身便是一笔庞大的财产,而位于中宁街的万丹楼,代表的但是地阴宗的面子啊。
像这类程度的经脉断裂,莫说只是医师的柳实,就算是来个见习魂医师,也必定望伤兴叹。没有充足的灵魂力量,底子不成能把这些断裂的经脉一一找到,从而修复。
而当李金目光在李木身上扫过的时候,见得这个长宁宗三长老脸露浅笑,仿佛一点都不感觉奇特,当下便是心中恍然。看来之前李木力挺沈非,应当是早就晓得后者的手腕了。
“大……大长老,石……石先生,环境仿佛不妙啊,那沈非竟然真的是魂医师。”
长宁宗这边的狂喜,恰好映托出地阴宗几人的阴沉,那谢昌模糊感到到沈非那强大的灵魂力量,脸上不由充满了盗汗。
但那白面中年人眼含嘲笑,沈非又何尝不是?即将冲破到中级魂医师的他,信赖在以后的一段时候内,必然会给地阴宗的阿谁中年魂医师一个大欣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