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翻天覆地手,来做擒妖捉鬼人。欲知清河文武烦恼何事,且听下回分化。
夏提刑便道:“四泉兄,其间现在只要你我兄弟四人,你有甚么烦苦衷,这便说了吧!我等若不能替兄弟作主,那活在这世上另有甚么味儿?老周,你意如何?”
李知县听了笑道:“既是如此,我明日派些衙役,将这干小人都锁来任凭四泉兄发落便是!”
李知县笑道:“四泉兄、南轩兄、龙溪兄,都是我李拱极的好兄弟!从今以后,我们非论官职大小,皆以兄弟相称便是。来来来,且到后园凉亭,我们兄弟边吃边谈。”
李知县俄然长叹一声:“四泉兄弟你固然没有劳心吃力的忧?,但兄弟我却有烦恼在身,甚是劳心吃力啊!”
李知县满面是笑:“好好好!经此一案,我们清河县的民风必然寂然,恰是一件德政、善政!就让你我处所文武共同着,将这桩案子办得漂标致亮,也见得你我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喝到酒酣耳热之时,李知县、周守备、夏提刑相互使个眼色,李知县手一挥,奉侍的人便都退了下去。
西门庆点头道:“这个却使不得!那些狗才中,有几个是和三班衙役混得烂熟的,前脚去抓他们,后脚就有报酬他们通风报信,还是劳烦南轩兄和龙溪兄出动一队排军,将他们一打尽,这才叫迅雷不及掩耳。”
西门庆心中嘲笑,面子上却谦逊着,一起你推我让来到后园凉亭。李知县换了一身便装,坐主位相陪,几个清俊的小厮和仙颜的使女在亭前服侍。
听到门外的笑语,李知县倒是哈哈大笑:“本来你们两个狗才早到了!为何不进屋,却做出在门外偷听别人说话的下三滥活动?”
西门庆恨恨隧道:“这几个狗才,丧心忘本,本来杀了也没甚么可惜的。但我家娘子,最是心慈,若听到这几个狗才的死讯,必定晓得是我下的手。如果她跟我劈面开消,那倒也罢了,最怕她一世不提,却始终在内心替我担惊受怕,那岂不是我的罪恶?罢!罢!罢!现在便饶他们一条狗命,只把他们弄个产业尽绝便是!”
周秀打了个酒嗝:“老夏之言,正合我意!”
说着西门庆喝了杯酒,嘲笑道:“这干小人,我只要捉个空儿,上门去一打一个,也费不了多少工夫。不过如有了众家兄弟互助,这口气出得想必能更痛快些!”
先前那大笑之人又笑道:“老夏之言,正合我意!”一边说,一边从门外大踏步走进两小我来,前面的一个恰是清河县守备周秀,后边的阿谁是提刑官夏延龄。这二人虽是武官,但明天都没有穿本职武服,只作散妆打扮。
李知县赶紧跟着一饮而尽,这才悠然浅笑道:“此须小事,有甚么称得上操心的?四泉兄弟你手掌着那地厨星的功德炊饼,这才是真正的劳心吃力啊!”
李知县、夏提刑、周守备都是满面忧色,齐齐向着西门庆作揖:“四泉兄弟且坐,听我等道来。”这恰是:
夏提刑也叹起气来:“唉!为甚么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呢?老周,你意如何?”
西门庆将酒都满上,执杯道:“拱极兄、南轩兄、龙溪兄为了兄弟如此劳心吃力,小弟我铭感五内。更好听的我也说不出来,便借花献佛,敬三位兄弟一杯,小弟我先干为敬!”
西门庆笑道:“这个倒也无妨。那地厨星毕竟是单身一人,就算他浑身是铁,又能捻几根钉?便是一天十二个时候不断手,能做出来的炊饼到底有限。而若不是他亲手正心诚意做出来的炊饼,若不是兄弟亲手送出去的炊饼,也没那么大功德了。以是这活儿固然噜苏,但倒也轻松,没甚么劳心吃力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