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仓猝将宋御史强拉起来,笑道:“宋公和我乃方外之交,不必多礼!”
西门庆便“哦”了一声:“怪不得我在家中,俄然触绪有感,心血来潮,掐指一算下,就此前来与宋公相见,本来倒是宋公诚打动天,得了三清祖师庇佑之故。”
说着话,早已把西门庆让进了客堂,刚献上茶来,只听内里一阵嚷乱,那宋御史披头披发,穿戴一袭松鹤迎人的五花道袍,光着脚板儿,提着一柄明晃晃长剑,直冲进客堂,猛扑西门庆。
一斜眼,正看到宋乔年正以热切的目光眼巴巴地瞧着本身,西门庆心底暗笑道:“也罢,我就如此这般,成全了这宋大人的这一番心愿吧!”
宋乔年道:“星主大官人过谦了!”一边说,一边从桌上的手札匣子里捧出一封手札,恭恭敬敬地递了上来。
将下人尽数逐出,二人落座。西门庆便道:“宋公想我来,必有要事,这便请叮咛了吧!”
西门庆假惺惺地推让道:“想我一介白身,怎敢轻渎了当朝太师的亲笔?宋公此举,倒是折杀了我!”
辞了李知县,西门庆回到家中,顾不得喘口气,就又骑上了久违的白马,直奔山东巡按监察御史宋乔年运河边上的行辕而来。
若非智士施策画,怎教莽汉出樊笼?却不知西门庆有何话说,且听下回分化。
蔡京固然是个聪明多智的,但对着这四句话,却也茫然。一想不通,再想不通,干脆丢开手,去忙别的大事去了。
是以,西门庆一找一个准,他前脚请人通报,后脚宋御史的亲信人宋桑僦连滚带爬地驱逐了出来,到了西门庆身前,先是一个长揖,那额头几近碰到了空中。
宋桑“哎哟”一声:“星主大官人恕罪!您是玉树临风,风华正茂,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宋御史顺势站起,恭声道:“鄙人正在静室中踏罡步斗,俄然心中一动,正从窗中看到星主大官人的背影来临了鄙人的舍间,是以这才孔殷赶来。莫不是三清祖师有灵,是以才感化星主前来相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