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西门庆为讲武堂写的军歌,固然学兵们平时也唱,但向来没有象现在一样,唱得这般激昂热血过。
西门庆正眼也不向宋江吴用这边瞟一下,只是伸手拉过中间一个卖力斟酒的小喽啰,问道:“小伙子,多大了?”
宋江吴用恨不能扑上去堵了这醉汉的嘴巴,恰好倒是心动而不能行动,只得在那边以酒遮脸,难堪地笑。
西门庆又问:“如何才十七就来我们梁山啦?”
豪放的歌声直入云天。宴会厅中世人喝得本已鼓起,此时再被歌声一催,胸中豪情当真如涛起潮生普通。自晁盖以下,林冲、秦明、吕方、郭盛、黄信、欧鹏……乃至另有花荣――凡是讲武堂中有职司的豪杰,纷繁掷杯而起,随西门庆唱和道――
十七岁的少年挺得象标枪一样,目光炯亮,声震屋宇:“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皱一皱眉头,也算不得讲武堂的后辈!”
这些脚步声每一步都踏着节拍,轻巧而又沉重,如催阵的战鼓普通响起,将民气深处的血性都变更了出来。
那小喽啰还是个初长开的娃娃,唇上方才沾了一层细细的茸毛,俄然被西门庆拉到世人面前,虽显得略有些严峻,但还是挺了挺胸道:“十七了!”
扈三娘望着把握着酒趣逸兴横飞的西门庆,又看看畏缩于歌声中的宋江吴用,忍不住在哥哥耳边轻声道:“哥,三奇公子好短长!”
雷横“嘿”了一声,端起酒碗道:“兄弟,我罚酒!”说着连尽三碗,喝得眼更直了。
宴会厅中服侍的小喽啰们为歌声所染,不知不觉间已经放下了手中杯盏,长身肃但是立。当厅外第二段歌声响起的时候,他们也已经和了出来――
宋江吴用把头埋在酒碗里,说甚么也抬不起来。晁盖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打圆场的时候,俄然听到宴会厅外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
西门庆冷眼旁观等着看笑话。这一天他刚睡醒,玳安就大嚷着出去:“不好了!有人强抢民女了!”这恰是:
“义士死兮,魂入天脊。枝何蔓蔓,叶何离离。驱云气兮驾虹霓,英魂返来,逐我旗号!”
小喽啰眼圈红了:“家里的地都被赃官刮去了,家破人亡,我命好上了山,这里有饱饭吃,讲武堂还锻练功认字,我要感谢众位头领!”说着不是下跪,而是行了一个讲武堂的新式军礼。
“义士死兮,魂入山阳。战龙在野,其血玄黄。惊魑魅兮走魍魉,英魂返来,壮我国殇!”
西门庆渐渐起家,慎重回礼。贰内心暖融融的,梁山重地,向来都是由讲武堂学兵保卫,而现在,这些学兵们明显是为本身的山长助势来了。
当日盗窟大开筵席,管待李应、扈成、杜兴、雷横等人。喝得兴高时,雷横便道:“四泉兄弟,吴智囊说了,你智计虽高,但只会一味擒贼擒王。在江州擒蔡九知府时,我等人寡,又是客战,弄险倒还可恕些,但现在梁山已是兵强马壮,你却还是这般矫饰智谋,便显得小家子气了;公明哥哥也说了,如果带领千军万马,打一场正面强攻,方闪现在梁山的豪杰气势――我听了深觉有理,兄弟,你如何看?”
一场豪歌以后,梁山上大部分人都醉了,复苏后大师仿佛甚么也不记得了,只要梁山上高低下喽啰兵们看着西门庆身影的目光里,更多了数不清的尊敬。
因而梁山泊亮全队驱逐,阵容浩大。李应、扈成见梁山这般礼贤下士,心下感念不尽,今后坚心入伙。这时病好的李应娘子也接了出来,见了李应,自有一番悲喜。
晁盖世人传闻西门庆得胜回山,还引来了插翅虎雷横,当真是喜上加喜。晁盖便向宋江、吴用道:“当年劫了生辰纲,郓城县派人追捕,若不是雷、朱二都头故意卖放,你我那里会那么轻易脱身?本日既有新豪杰上山,又有故交相逢话旧,晁或人要亲身去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