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振听西门庆说得气慨豪放,只感觉心头和眼窝都是热乎乎的,不知不觉间,已是拜倒在地,哽咽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三奇公子是也!士为知己者死,小弟愿为西门庆哥哥效犬马之劳!”
说话间,凌振已与妻儿相会,一家人劫后相逢,都是欣喜交集。西门庆这时才向凌振邀约道:“凌兄,如蒙不弃,就请梁山坐把交椅!”
在这等风声雨势之下,如果不是碰上了宋徽宗赵佶,呼延灼一家长幼的性命早就玩完了。
开封府尹晓得了,也不当回事儿,一个小小贱役的家人,有他们未几,无他们很多,又算得了甚么?
官家读着文臣们的奏折,看着皇城司的密报,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从速履行祖宗的家法,而是赞叹起西门庆的文才来,感喟着对搂在怀里的赵元奴说道:“让如许的人才遗落在草泽丛中,这是宰相的不对啊!”
因而,凌振一家长幼无惊无险地被柴进、戴宗护送着来到了梁山。西门庆见了柴进、戴宗,问起东京之事,柴进点头感喟道:“也不必我们施放流言,朝中的那些大臣就恨不得将呼家将除而后快。”
第一,他们是建国名将以后,属于资格越老越反动的那种;第二,他们的老祖宗呼延寿亭被本朝太祖给屈杀了,他家与赵宋有世仇;第三,呼延灼有才气,深得军心,呼延庆精通契丹、西夏、高丽、吐蕃乃至女真诸般外语,细心考虑这但是里通本国的前兆啊!第四,呼延兄弟不给朝中诸位大人送礼……
以是获得皇城司的密报后,官家移文枢密院的时候,无数人都冲动起来——能把呼家将整垮,这但是青史留名的大手笔呀!看他犯的这叫甚么事儿?放纵部下唾骂本朝太祖不说,还三番五次的射了又射,至于跟梁山草寇勾勾搭搭,已经算不得甚么了。
凌振本就对这个腐朽王朝没甚么归属感,看了《下河东》那一出大戏后,更是心有震惊,便长叹一声:“本日朝纲多混乱,赃官贪吏起纷繁。梁山入伙,指不定日子过得还欢愉些!罢罢罢!凌某愿投梁山!”
这时,呼延军士卒早已缴了禁军的械,救出了呼延通和两位少主。韩滔便手挽人头,用血剑指着那禁军将领道:“本来要杀了你,却显得俺呼延军行短!且放你归去,说与昏君狗官——昏君无义!狗官无耻!官逼民反!官逼兵反!本日已是亲痛仇快民气冰冷时,倒要看你们这些无耻无义之徒,享繁华、家天下又靠那个!滚!”
那禁军将领得了命,动员部下残兵捧首鼠窜而去。韩滔彭玘一不做二不休,便叮咛全军拔寨,往青州去救呼延灼呼延庆。
韩滔彭玘得讯后,长叹道:“天下多少大事,都坏在这些助纣为虐的狗腿子手里!”这时二人也是事光临头须破胆,干脆点起麾下人马,便往两个监虎帐里去救人。
董平仓猝出阵,阵前痛骂:“背国之贼!”韩滔大怒,纵马挥槊,来战董平。双枪将与百胜将交马,战十余回,韩滔力怯,拨马就走,董平要逞头功,紧追不舍。
徽宗感喟道:“此人竟然如此诽谤本朝太祖,我若将他招安,只怕朝中大臣要有非议呀!”
西门庆摊了摊手,笑道:“天朝本质的逆淘汰,向来如许!”
西门庆看着凌振精力抖擞的背影,心头也是喝彩雀跃,或许就在明天,继石器期间、青铜器期间、铁器期间以后,火器期间将正式在本技艺上拉开帷幕了。这类感受,真的是令人奋发哇!如果将来的纸器期间也能在本技艺里出世,那岂不是更加完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