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便先容道:“四泉哥哥刚才已经通名,这几位都是梁山的豪杰。这个黑大汉就是现下风头一时无两的黑旋风李逵,这位是旱地忽律朱贵,这位是青睐虎李云,这位是笑面虎朱富――却不知邓飞兄弟身边这位豪杰高姓大名?倒是好一条凛冽的大汉!”
西门庆见邓飞、孟康二人向裴宣娘子行参拜大礼,仓猝避了开去。心中却越来越是迷惑,暗想道:“西门庆的名头固然不敢说天下驰名,但在这山东八府,却也是颇能眩人耳目。道上的豪杰们见了我,哪一个不是扑翻在地纳头便拜?恰好本日这邓飞和孟康却不卖帐――西门庆的名头,竟然及不上一个妇人?此中必有原因!”
但想了又想,却始终想不出自家有甚么失德的处所,才令道上的豪杰们如此离心。
世人转眼看时,却见人丛一分,两条大汉从火线大步赶上来。为首一人,臂挽铁链,前面一条长大男人,手横朴刀,恰是和西门庆交过手的二人。
邓飞听了,面露忧色,大声道:“本来公然是一场曲解!小弟一伙,本日救了裴宣哥哥,听到那作歹的公差说,另有人手去殛毙裴宣哥哥的家人,是以小弟心急,便带了一拨弟兄快马前来援救,却想不到已经被西门大官人和杨林兄弟等豪杰救了――此中莽撞之处,多有获咎!”说着话,邓飞和那条长汉向这边深深见礼。
虚言狻猊食人肉,实是赃官吮民膏。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西门庆点头道:“恰是小可!”
西门庆笑道:“我只想问裴孔目人在那边?是否安危。现在已经晓得了邓飞兄弟救出了裴孔目,还问这些畜牲怎的?没的白磨了牙!”
方才略一比武,邓飞便领教到西门庆武功了得,心下非常顾忌。见他此时固然白手出列,但还是仓猝退了几步,这才喝问道:“中间是谁?”
杨林抢步而出,歉然道:“本来如此!我见邓飞兄弟来势汹汹,还觉得你现在已经入了赃官一起,倒打一耙之下和畴前的天理知己作起对来了!是以口出不逊之言,让邓飞兄弟受了委曲,还望邓飞贤弟恕罪!”邓飞连称不敢。
邓飞背后那条长汉也诧然道:“西门庆?!”
杨林恨铁不成钢隧道:“邓飞!你好长进!五年不见,本来你竟然投奔了官府,做了赃官的喽啰,本日里跑来殛毙忠良,灭人苗裔――想想你畴前说过的话,再摸摸你现在的知己,你竟然不感到忸捏吗?”
裴宣娘子在中间听得清楚,也拉着儿子上前拜谢梁山众豪杰相救之恩。被一个妇人跪着,梁山众豪杰扶不敢扶,拉不能拉,均感狼狈,反倒是李逵远远地跪下了,叩首如捣蒜普通,只道:“这位娘子,你美意美意奉侍俺老娘,俺铁牛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现在既然有不长眼睛的贼厮鸟敢来动你们母子,俺铁牛天然饶不了这些狗贼,定要把他们砍了给你们出气――可惜还是被这些狗贼跑了几个!”
邓飞听了,飞身向后,涨红了脸道:“杨林哥哥!药不能乱吃,话不能胡说!裴宣哥哥固然是官府中人,但他倒是包拯爷爷那样的清官,我邓飞本日救别性命,上对得起六合日月,下对起父母知己,有甚么需求忸捏的?莫非说,官府中就没有剩下一两个好人了?”
正入迷间,却听杨林在中间号召本身。本来裴宣娘子已经让裴家兄弟扶起了邓飞和孟康,大师只说了几句话,再多的曲解也便冰释,杨林便号召西门庆畴昔见礼。
西门庆和众兄弟都上前,杨林便道:“本日众家兄弟相见,且让小弟来做曹丘。认得小弟的这个豪杰,他原是盖天军襄阳府人氏,因他双睛红赤,江湖上熬出个名号,都唤他火眼狻猊邓飞。顿时拈一条长枪,步下善使一条铁链,人皆近他不得。小弟畴前和他多曾合股,做过几票大案,一别五年,不得相会,没想到本日在这里相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