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蒋敬进言道,蔡府自有护院武师,若此辈悍勇之人莽撞起来,稍一抵挡,蔡府中人因之而惊炸,梁山兵精人少,若由此而节制不善,岂不误了大事?不如将胁之以威换成吓之以势,假赵官家天威临之,蔡府高低做惯了皇朝主子的世人谁敢心生反意?
西门庆固然穿越重生于大族,吕方郭盛祖上也是跑惯买卖的,很有些见地,但蓦地间看到了如此多的珠宝,还是感觉目炫神摇起来,举着火把的众梁山学兵更是穷得狠了,乍然间看到这么多珠玉,都是目不转睛,仿佛呆定住了。
蒋敬赞叹道:“了不得!这是龙文鼎,这是商彝,另有这个我认不出来!不过,这些可都是无价之宝啊!”
大师对视一眼,尽皆放声长笑。这恰是:
西门庆心道:“看来,只要蒋敬一上梁山,我梁山货栈的大计必成,当时可要他渡一堆门徒出来,免得这家伙玩行业把持。”
西门庆嘲笑道:“蒋二哥,你也是个读书的,你看汗青上,有几个为官作宰的狗贼,为了老婆后代,甘心放弃繁华权势的?后代死了,能够再生,财帛去了,还得重新剥削,若担搁了他办理下属,求取进步的机遇,孰多孰少?”
将蔡府一门良贱尽数拿下后,西门庆开放角门,将筹办策应的穆家庄庄丁都放了出去。这四五十号人由穆大带队,进府后从箱笼中取出兵刃,便分离于府中各处望风看管。
空出来的箱子,天然也不会lang费,这蔡九知府也不知剥削了万民百姓多少脂膏,本日岂有轻放了他的事理?因而西门庆、蒋敬、吕方、郭盛前后摒挡伏贴后,便带着梁山众学兵来到蔡九知府藏宝的宝库。
有怕思的西门庆顺手翻开一口箱子,箱盖一开,却见内里都是刺眼熟花的珠玉珍宝,衬着学兵们手落第着的火把,火光腾跃下宝贝更是灿烂夺目。
吕方郭盛凑上来看看,抓了抓头奇道:“这等破铜,也叫宝贝?便是熔来铸钱,也嫌它太寒伧些!”
西门庆点头道:“蒋二哥这回却料差了。蔡九知府这等狗官,除了有藏宝的秘室,另有藏娇的外宅,他只恨家中的黄脸婆不死,若我们替他绑了去,说不定他正求之不得呢!他只盼着我们撕票,那里肯将宝库中的珍宝拿出来半分?”
西门庆笑道:“真是财帛动听心啊!一个个都给我把魂儿收回来了,等回了山,论功行赏,这些财宝少不了你们的!别在这里摆出这些个小器模样来,若传到江湖上豪杰的耳中,倒吃外人笑话!”
西门庆从善如流,便命侯健用黄绫子做起一张假圣旨来,也描龙绣凤的,用萝卜干刻个印玺盖上去,然后西门庆挥笔在上面题几句规戒时世的话,一张马脚百出的圣旨就这么成了。但蔡府高低,在抄家的震惊之余,压根儿就想不到验鉴圣旨的真假。由此可见做顺了主子后惯性思惟的害人,后代进帝都跑官的带领干部,被冒充国度首长的骗子骗得落花流水,为打假不得不在帝都建立驻帝办,尽由此心机而来。
越往宝库深处走,箱子中的东西越见贵重。走到最后,却见是一排紫檀木的箱子,箱盖上用上好的珍珠镶出了“寿比南山”四个字,箱子上都挂着玉牌,蒋敬伸手摘下最外首的阿谁玉牌一看,上面镌着两个字――“甲午”。
宝库翻开,世人出来一看,内里都是一排排的木架,和一口口的提花箱子。木架上放着的,都是些不怕潮湿的珍器古玩,西门庆、吕方、郭盛十件内里认不出一件,蒋敬倒是个识货的,一边看一边大宣称叹不已,口口声声只是说这瓷器幸亏那里,那酒爵又贵于那边,当真是如数家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