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听了,双眉立起,大声道:“四泉哥哥说那里话?哥哥不在梁山,梁山把出这等昏招来,却关哥哥甚事?梁山虽大,小弟还没放在眼里!小弟认得的,只是哥哥这小我,这份义气!小弟鄙人,愿保哥哥!此生当代,不离不弃!”
裴宣惊诧道:“竟有此事?”再转头看西门庆时,眼眸中已经笼上了一层思疑之色。
锋利的火眼扫视着西门庆一行人,邓飞缓缓隧道:“因为就在五天前,山东道上的各路豪杰们吵嚷起来,说梁山泊传下了绿林箭,晓谕中明言,全山东统统的私盐,梁山泊已经全数接办!各路吃私盐这碗饭的豪杰们,都要在期限内到梁山泊报号,由梁山同一打算安排――西门大官人,我邓飞之言,说得不假吧?”
面火线看绝贪腐,背后又听刮风波。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朱贵丈二的鳄鱼摸不着脑筋,抖手道:“回四泉哥哥的话,小弟下山之时,盗窟中尚无此群情,邓飞兄弟又说五天前,此必是盗窟中这几日的临时决定!”
西门庆亦是目瞪口呆,和朱贵面面相觑,问道:“朱贵哥哥,你下山之时,可听闻此事?”
裴宣听了,心中便动了动机,再转头看邓飞时,却见邓飞微微偏过了头,正在那边嘲笑。
西门庆便夸耀起梁山泊的好处来。说梁山聚义厅中招贤纳士,天下四方豪杰望风景从,盗窟替天行道,仗义疏财,众头领同心合力,八百里梁山泊如何雄浑,中间宛于城、蓼儿洼,四下里都是茫茫烟水,更有很多精锐兵马,何愁官兵来到?尽管把言语说裴宣、邓飞、孟康三个。
朱贵见西门庆神采乌青,一时说不出话来,便替他答道:“早些日子,我与我家四泉哥哥便前后下山,他往二龙山看望结义的哥哥打虎豪杰武松,我往故里沂水县去寻兄弟和铁牛――我们实不知盗窟中竟然产生了这般大事!”
裴宣的这一声感喟,充满了一个忠臣哀莫大于心死的最后遗音,邓飞、杨林这些人是听不出来的,但西门庆毕竟多了千年的见地,他听出来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西门庆的目光从悠远的天涯收了返来,这时,邓飞部下的弟兄们正在往坑里填土,将谭乌付拜最后的惨嘶深深安葬。
这统统,有血性者怎能答应其产生呢?
这时,世人又已经回到水源边。邓飞便叹口气道:“裴宣哥哥且坐,各位也坐,小弟有话说。”
邓飞听了,大睁着火眼问道:“西门大官人,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待世人坐定,邓飞站在人圈子里,四下里拱手道:“我邓飞是个直性子人,有甚么说甚么,若说得不入耳时,各位梁山的弟兄休怪!”
西门庆忙道:“裴宣哥哥身上有伤,又有宝眷随行,这一起直入辽国,经三关,过白沟,岂是等闲?万一有失,如何是好?”
孟康听着,热血沸腾,便道:“邓飞哥哥说得好痛快!既如此,裴宣哥哥,我们这便去吧!在饮马川扯起大旗,也叫辽国落胆!”
西门庆伸手虚邀,大师一齐下了缓坡,一边走,西门庆一边问道:“却不知裴宣哥哥、邓飞兄弟、孟康兄弟下一步有何筹算?”
裴宣怅惘着双眼,点头道:“我裴宣现在是四海难容,一身无主,殊不知该往那边去……”
邓飞和孟康对视了一眼,便拱手问道:“本来西门大官人竟然不知此事?”
西门庆见了,便是心中一愕,却听裴宣问道:“邓飞兄弟,三奇公子之言,你听了意下如何?”
邓飞却道:“裴宣哥哥不必忧心,小弟早考虑好了一个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