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想起了那尽是马脚的所谓“智劫生辰纲”,强忍住刻薄言语,对厅中世人道:“各位哥哥,我们梁山这把子兄弟,不管出身如何,都是逼上梁山,是以才同心合力,替天行道,一事当前,先以‘义’字考量。”
吴用眨了眨眼睛,向晁盖、公孙胜、林冲笑道:“众位哥哥兄弟,西门庆兄弟却也忒谨慎了吧?量一作帐的管帐,能在我们梁山川泊当中,折腾起多大的lang花?而我吴用之奇策,又岂是那般能轻易看破的?”
晁盖沉吟道:“兄弟之心虽善,但官府干与之时,却又如何?”
西门庆又转头向吴用竭诚隧道:“假亮先生,你智败孙平,计逊张良,岂不闻‘诸葛平生唯谨慎’?谨慎行事,一万回也不打紧;轻举妄动,一次也太多了!”
林冲便笑道:“众位哥哥且莫急着嘉奖,且听四泉兄弟将奇策详细说来。”
吴用听了,改容相谢道:“四泉兄弟,你的话倒是至理名言,吴用受教了!”
晁盖等人都道:“恰是如此!便请四泉兄弟细细说来。”
西门庆仓猝行礼道:“假亮先生太客气了!”心中悄悄点头道:“这无用固然心术不正,眼妙手低,但起码另有一个好处,就是晓得采取良言。”
晁盖一愣后,蓦地间哈哈大笑道:“和四泉兄弟一番深谈,竟然还真当本身是做商的员外,种地的老农了,哈哈哈哈!我们占山为王,恰是官府的硬仇家,若他们不给那些流浪失所的百姓活路,我们便也不留那些狗官的活路便是!”
西门庆便款款言道:“假亮先生的战略,本意是为我们梁山大业筹算,解缆点是好的。但能做管帐之人,必放心细如发,若使计将这等人骗上、逼上我们梁山大寨,终有纸里包不住火的一天,一旦决撒了,为祸必烈。当时我梁山纵有金城汤池之固,但若一朝祸起萧墙,悔之晚矣!如此因小失大,岂是智多星所当为?是以小弟才说,此事千万不成!”
公孙胜又问道:“却不知四泉兄弟的上计,又是如何?”
晁盖世人听了,都连连点头道:“说不得,便得辛苦杜迁、宋万两位兄弟一回了!”
西门庆和世人都喝采道:“天王哥哥说得是!”